2024.1.29 第94期 作者:宋传杰
引子:种草
开篇种草《MERU》(译名《攀登梅鲁峰》),堪称“神级纪录片”,视频网站或B站上都有资源。
您可以先看该片,也可以先听着主题曲读本文。
总有一种感受,适合您。
一、混乱:眼前的苟且
生活不止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某雅士
最近,想记录很多想法,想描写很多事情。但是,每当打开电脑,思绪就会被打断。
想写游记时,就莫名遇到了米莱;
想写哲思时,就喜闻全国5.2和山东6.0的增速;
想写东方甄选,就乐见中国大A和中国男足轮流抢镜;
想写达沃斯,就接到省里通知,让我去列席会议。
......
循环往复,我太难了!
徒儿告诉我,老师,本不可为之事,为何非要勉强呢?
对,要敬仰「不可能」、坦然说「不」
Believe in the IMPOSSIBLE and NO。
这些,让我想起《MERU》。
二、他们的诗和远方
与Meru(梅鲁峰)相比,攀登Everest(珠峰)就像在公园里爬台阶。
——某猛士
《MERU》,是Jimmy Chin、Conrad Anker和Renan Ozturk三人组,征服梅鲁峰的纪录片。据悉,他们一边攀登,一边拍摄。
位于印度北部的Meru是所有登山者心目中的梦想,那么神圣、那么美好、也那么的遥不可及。
Meru上的「Shark's Fin」对专业攀岩者来说是一个圣杯,因为它几乎提供了所有可能的挑战——需要将重型装备拖到20000多英尺的高度才能应对各种障碍,但是没有夏尔巴人会像在Everest上那样参加攀登MERU。
由于此地过于恶劣的地貌和气候,从古至今,人们已经尝试了无数次,但还没有一支队伍能够成功登顶。这对Conrad Anker来说是一个不可抗拒的诱惑。他集合了两位队友:老搭档Jimmy Chin,他俩经常一起登山;还有另一个美国人Renan Ozturk,他的登山壮举引起了安克的注意。
2008年10月,三人第一次尝试挑战Meru。因前期遭遇暴风雪,被迫在几乎陡峭的岩壁上的挂账篷中困了四天,从而浪费了大量食物和体力。
在坚持了17天后,经过理性分析,在距离峰顶几十米的地方选择了放弃。
岂能甘心?!
2011年,三人决定再次向这条线路发起冲击。然而,在距离出发仅半年的时候,Renan Ozturk在一次高山滑雪事故中严重受伤,几乎丧命。所幸几个月后他的恢复超出预期。
团队于2011年9月返回印度,完成了登顶。
我在此轻描淡写。事实却是,观此影片者,十有八九会被一发入魂。当然,每人的点会各不相同。
从《MERU》中了解到,攀登Meru的难度有几点:
一是精神和信任的压力。你必须无条件完全信任你的伙伴,因为攀登悬崖峭壁,在前面带队的,只要有一根钉子钉错了,意味着全军覆没,另外,拍档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也会对整个团队造成风险。
二是没有人帮忙背包,背包除了准备帐篷,拍摄设备,足够多的绳子和挂钩很重的工具,加上要准备20天左右的食物,他们都要背上自己的最大承重,平均110斤,这意味着他们行走缓慢,影片中看到他们攀爬一天只爬500米左右,而事实上它们的目标的高度是6600米,最终第一次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相差100米左右终止、下撤。
三是无比复杂的路线,攀登者必须掌握冰上、岩石、和冰岩混合的地带的攀爬技术。
四是要准确把握冒险与生存的平衡。什么风险可以承受、什么时候要放弃,就像他们2008年第一次攀登那样,在只剩下10%的粮食的情况下、还有90%的路程,他们可以选择继续;但在几乎耗尽了身体的所有能量,在仅剩下百八十米就登顶的地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否则死亡的风险很大,理智战胜了盲目。Jimmy的信念:「我不能死」、「我们来开辟最好路线,而不只是冒险,我们要活着回去」,懂得坚持到什么地步才放弃!
最近十多年,我时常去往向往之处,走走路、看看山、拍拍照。
但,但从影片和网上的图片来看,真的感觉「绝美风景看此峰,Meru」,只有一个视频介绍的、易贡藏布地区的银枪峰(如下图),可能看上去有点意思。
不过,我是不会一时冲动、打上背包、带上相机去拍Meru的。
我虽然没有影片中Conrad Anker对自己那么准确的把握,但总归还是知道自己能吃几碗饭。
无论是开会,还是登山。
三、人间烟火气,可待成追忆
“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
——某贤士
年纪越大,眼界越窄。如今列席会议,约等于蹭饭。
听报告、听讲话、听交流、听寒暄。
听别人上天、入地、登月、闹海,听着林林总总的时尚话题。
不仅感觉年纪大、而且落伍时代了!
但,总是听不到自己关心、也应该有的内容,比如失业就业、比如保收增收、比如实体经济......
思想太老、内涵太少、话题太老,无法适应新潮的节拍、融入当今的话境,只能腆着脸「嗯嗯」应付着、或是以「列席就是听会的」为由把自己调成静音状态。
不知有多少老同志、同志、小同志,和我一样,无能为也,唯有蹭饭?
待会后,步行前往济南的网红打卡圣地——芙蓉街,意欲在市井喧腾中冲淡沮丧。谁想,寒意刺骨,把自己裹成饺子,方能勉勉强强扛住。
真冷啊!比冬日的Himalaya还要冷。
也许,该服老了。
说到Himalaya,又想起了登山。
四、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待至英雄们在铁铸的摇篮中长成,勇敢的心灵像从前一样,去造访万能的神祗。而在这之前,我却常感到,与其孤身独涉,不如安然沉睡。”
——某志士
我走过的高度,无一超过6000米。
6000米,是我体质和意志的极限。以前不能超越,以后更无可能。
第一次接近6000米,是到Lhamo Latso。湖泊的水面海拔是5000米左右,观湖的最佳位置高度为5370米左右。
你为我为什么说得如此具体?当日,为了欣赏Holy Lhamo Latso,我在5200米至5370米之间上蹿下跳!两次!
说话易,行路艰。但后来再去Lhamo Latso,就颇为驾轻就熟了。
看过Lhamo Latso之后,又用两天时间围着Mt.Kailas走一圈(行程约50km),宿营地海拔5100、最高点卓玛拉垭口5650。
Lhamo Latso和Kailas两大圣地之后,对海拔的恐惧就开始减少。
后来,徒步走Everest东坡嘎玛沟,8天时间,从3700米开始走起,中途经4600、4900、5340等不同高度,回到3700米;徒步走Shishapangma,10天时间,从3800米走起,中途经4620、4950、5120、5650等不同高度,回到4350米。
如今,依然敢于攀登。前提是,高度不能超过6000米,路况不能太复杂,对速度的要求不能太高。
面对高原,没有心理压力。至于生理压力,要听医生的。每次出行,基本都要对身体状况做一下医学评估,同时也要做一些体能强化训练,把状态启动起来。
是的,我是「Believe in the IMPOSSIBLE and NO」的。
既不自欺、也不欺人。
用《MERU》中Jimmy的话就是:「活着出门、站着回来」,顺便带回几张可供刷微信朋友圈的照片就更心满意足了。
念想The Road to Pilgrimage和Tour of Mont Blanc有几年了。去年下半年终于进入了2024年的徒步计划备选路线中。
尾声:股票吃了机票
我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国家发展方向不能出错。
——某恩师
今天,校友询问是否准备下决心了。我说差不多。
晚餐后,打开手机一看,大A几天就把我2024、2025两年的旅行费用都收割走了?欲哭无泪、还是有泪却找不到坟头?
这么多提振资本市场的高端措施,大A咋就「稳坐大红圈中一点绿」呢?
哪些事,可为?哪些,不可为?
哪些规律,可为我所用?哪些规律,不可违?
恰好元月十四日是吴敬琏老师的九十四岁生日。在祝福老师生命之树常青、长青的同时,也不禁想起他那著名的「赌场」论点。
Milei正在用烂的不能再烂的Argentina试验自由市场经济能否战胜集体主义,虽然不少人正在等着看他被轰下台的好戏以报其取消加入BRIC之仇。但近期阿国的股市大振却是不争的事实。
请Believe In The IMPOSSIBLE and NO吧!
也请Believe In The POSSIBLE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