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对话：山东金改蓄势待发经济大省的金融梦

2014年01月10日 16:55
来源：凤凰网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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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改革风云变幻，十八大报告提出“深化金融体制改革”，为破解金融业短板，山东发布“金改22条”，力促金融业转型。十八届三中全会后由凤凰网、凤凰网山东共同主办的山东首场具有全国影响力的金融论坛“金融新动力——山东金融创新发展论坛”于1月10日在济南市举行，关注区域金融创新与发展。

在“山东金改蓄势待发经济大省的金融梦”对话中，十届、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财经委副主任贺铿，山东宏观经济研究院院长刘冰，中国银行济南分行副行长郝连才，尼尔森研究总监王开宇就山东金改的看点分享了观点和看法。山东财经大学金融学院常务副院长张志元担任嘉宾主持。

以下为文字实录：

[张志元]：各位好，又上来了，很荣幸有这个机会和在座的各位探讨金融的问题。前面两个话题我想一个是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民营经济发展的问题，第二个话题就是“金改22条”提到的济南、青岛双极金融中心的问题，这个问题构筑山东的金融梦，我个人展望也好，下一步咱们山东的金改往什么方向走，怎么改革，哪些方面是不够的，采取一些什么样的战略举措来助推山东经济。我们说2.0版本也好、转型升级版也好，怎么发挥金融的作用，提升金融的力量。我觉得这个话题非常好。大家知道“金改22条”汇聚了山东金改的路线图，系统全面的描绘了金改的发展方向，就是要建立与山东实体经济和企业创新这么一个现代金融体系、这么一个目标，并且进行分解，我觉得这个是系统全面的。我们知道金改是顶层设计的东西，也是一个创新。从上到下和自下而上两条路线。下一步我们国家国家路线怎么走？改革、创新，想成为未来十年乃至更长一段时期的关键词，也是一个主线，在这个意义上我想与各位进行交流，贺主任多次到山东调研，对山东的发展如数家珍。我想请教一下各位，山东的金改在哪些方面突破一下，可能对动金改的发展起到更大的助力作用，突破口在哪里？

[贺铿]：我是这么看的，刚才提的金改路线，我不敢画，我有一些朴素的想法。金改要真正的创新、发展，第一位的问题是要制定法规。同时你们要有突破，我在发言当中说了中国的金融35年来马克思的合理的东西丢了，西方的东西又没有学懂，“食洋不化”，所以我们现在的金融体系不可能真正为促进实体经济特别是中小微企业的发展。我们现在的企业、民营企业可以说是在夹缝里面生存，发展到今天这个程度很不容易。今后必须发展民营的中小微企业，而且中央已经定了民营企业也是社会主义经济，更没有什么思想障碍了，所以在金融理论上应该理出真正符合我们自己的金融管理中心。立法是为了监管。第二是大胆的创新发展民营银行，最好是有一批，不要说3个的约束，先搞他10个、20个的，行不行，至少是青岛、济南、烟台、淄博，搞他们四五个行不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在发展的过程当中，肯定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而且我们立下的法规也可能不够用，没有问题，注意及时的纠正就和了。所以第二个问题就是要敢于实践，如果说前一个问题说的是理论的话，那实践了，马克思说一个行动胜过一打宣言，你老是宣言，老是“22条”后面怎么做？没有，那搞不成。温州的金融改革，我感觉有问题，说了半天没有动，这也不敢动，那也不敢动，那你怎么办。所以我说山东的金改要走出去，而且给全国提出经验来了，一是你们要突破，要有法治建设。第二是要敢于实践。

[张志元]：提到比较实际的是理论要突破，实践要创新，这个地方对于金改来说至关重要。不光金改，其他的产业也是如此。我们知道十八届三中全会一个很重要的亮点或者创新点，就是关于如何界定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市场作用论断的提出，对我们整个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将起到一个重要的引领作用。我们知道刘冰院长是山东宏观经济研究院的院长，发改委下面一个政府的智库，这些年为政府决策服务，提出了很好的一些政策建议和政策采纳。因为山东有一个特殊情况，是一个经济大省、金融小省，并且这些年政府作为一个重要的主体来参加经济建设发挥了重要作用。有时候经常讲一句话就是不做不该做的，做好应该做的，这是履行政府职能的一个重要转变。山东也是强政府的省份，下一步如何转变政府职能，理清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对山东来说发展至关重要。我想请刘冰院长谈一谈关于在金融改革发展当中如何发挥好政府的作用，市场的前景、展望。

[刘冰]：谢谢主持人，很高兴能参加这个会议。会议主题我看叫“新动力”，讨论的对象就是山东的金融改革“22条”，山东的金融改革。现在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山东要实施金融改革，大家都讲了很多，一个就是山东从他的发展来讲，GDP全国第三，金融的占比4%，大概这个数比较少，所以我们应该促使山东在金融方面赶是一些发达地区和省份。我觉得这是一个方面。

如果单从GDP的比例，5.5%的也好，其他的比例也好，山东的总量很大，5.5%再过几年也就三千多亿。金融的规模角度来讲，他实现的目标也就3000多亿。比如说从他的占比比重来看不是太大，虽然金融业可以获得很高的利润，我们跟国资委进行中期评价，可以看出国资委要求山东的国资委企业要把金融业作为主业推出，从这个数据来看金融业对山东的国有企业带来的收益也很大。这是一个方面。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经济发展到了这个新的阶段，就是经济发展离不开金融。如果没有金融的促进，经济不可能保持持续比较和高水平发展。金融的中心济南也好、青岛也好、山东整个也好，金融的发展能会给山东经济带来什么，带来要素的集聚，什么要素，典型的、直接的资本要素。同时也带来的人力资本要素的聚集以及信息的聚集。咱们想象一下、上海、深圳，想象一下纽约、伦敦，这样的金融中心是什么样的，是活力很强的经济体。所以叫新动力，我觉得这个词用得很好，和金融业的发展。确确实实对于山东实体经济的发展，山东经济活力的提高至关重要。

山东从政府角度来说，山东一方面现在开始认识到金融对山东经济的发展重要性，并且开始顶层设计，然后开始逐步推行、推广。2013年山东干了这么几件大事，从政府角度来说。第一，引入了一批具有金融知识的人才到各个地市任副市长，也就是说人才领先，先有人。第二步，在民间资本领域建立了像民间的这种叫交融服务中心，民间资本的管理中心这样的中心，在民间资本方面进行了扩充。第三步，就咱们常讲的齐鲁证券交易市场，搭建了一个平台。这个平台也是为了小微企业的发展，需要资金，小微企业的发展需要整个的规范化运行。再一个就是建立了规范运行的管理机构，刚才青岛的张主任已经说了，各个地方都建了金融办，来负责金融监管和金融的规范运行，叫金融监管局，将来负责这一块的工作。

将来如果从山东来讲，金融改革推进金融发展，政府要做什么？因为金融比较特殊，特殊在哪？特殊在受监管的力度比较大。所以将来山东从政府角度来说，第一个就像咱们贺主任所讲的就得有一个宽松的市场环境，构造一个很好的发展环境最重要。有了环境，才有了人。有了环境，你的人才能够留得住，金融机构才能来。这是第一个。第二，搭建要素市场平台。比如说现在有股权交易所，比如咱们下一步要有大宗商品交易市场，比如咱有其他的交易市场，建立这样的要素平台，这个政府在推动。政府的作用，山东是强势政府，在金融发展中还是有优势的，通过政府的推动使山东在金融发展过程中破除障碍，这是他的一个优势。第三，我觉得将来山东如果发展金融，就必须要有一个好的政策体系，要落到地的政策体系。然后来引进金融机构和金融人才。

好，谢谢大家。

[张志元]：里面咱们说到政府的作用问题，我始终认为关于政府和市场的界定，不要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这是浅层次的。我认为市场的作用是一个论断，从政策的层面认识他，是个基础性的、制度的建设，涉及到制度的建设。另外一方面，地方政府进行地方调研，我有时候跟地方政府开玩笑，我说从金融来看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创造良好的金融环境、投资环境，吸引以资本作为主导性要素在内的各个要素在你这个城市或者区域的集聚，形成良好的金融形态。具有了吸纳资源、整合资源，并且高效配置资源的能力，这是地方政府在金融领域当中最大的收获。这是我自己的观点。

前面的话题大家提到了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这个话题，现在这个领域最近这两年我也在关注，除了促进经济转型、升级以外，还有一个功能是什么？为老百姓服务，民生金融、普惠金融问题，贺主任提到的普惠金融。现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当中特别提到了发展普惠金融，所以他的重要性可以看得出来。我想问一下中国银行的郝行长，怎么能更好的发展我们的普惠金融？从专业从业者的角度给我们分析一下。

[郝连才]：作为一家商业银行的从业者，在山东感觉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的广泛性，金融产品的多元性方面，确确实实感觉到当地居民的消费需求和先进的城市比、省份比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我想服务这一块要到位，表面来看原因有两个方面，刚才有的提出原因有两个方面，一个是机构层面，第二是人才层面。表面上看是这两个方面，更深层的原因是人才环境、市场环境、监管环境，是否有进一步探讨的地方。比方说机构建设方面，应该讲作为金融的业态来讲，是有多元化的。在山东来讲，传统的金融机构，比如说传统商业银行，也保护我们保险。在一些中型城市不是这样，甚至有一些同质化的机制，进入了竞争的红海。但是就是在这些城市，比方说在济南，有40多家商业银行，有40多家保险公司，商业银行的保险公司服务城市化，服务的产品雷同，服务的对象雷同，包括服务的手段也比较相似。在所谓的商业区域，新型业态太少，缺乏多元化的金融服务。比方说一些会展中心基金，一些创投，以及一些公共私募基金。包括我们的金融租赁，也包括我们的电子服务，这些业态在中心城市比较多。

我记得去年我有一个朋友在北京做投资业务，来山东想建立一家私募的金融公司。整个注册过程三个多月，新生事物，这可能是济南的第一家，后来青岛也有了一家。包括在工商注册过程中，在方方面面过程中有很多的障碍。当然，这个在北京、在天津是非常普遍的业态。就是这样的问题，当然在相对欠发达的地市、区域城市来说，包括县域到乡镇，连传统的金融服务渠道都没有，或者很少，基本业态不足。比方说在县域，有一些四大行的一部分，到一些乡镇基本上是农信社和邮储。我们看到在乡镇一级包括在县一级大量的中小民营企业，包括农村地区大量的普通的老百姓需要金融机构进行服务，没有。同样在民营银行，也希望在小的地方参与一些金融服务，这样小的公司甚至这种小微的民营银行也有，但是我们监管环境又不是太允许。所以我想机构确实也少，确实也受影响。

中国银行作为大型的国有银行来讲，由于受历史形成的因素影响，他的机构基本上在中心城市，最多到县域城市。当然，现在来讲中行也积极的去发挥作为责任企业的意识，也组建了城市银行，在一些乡村、相对落后的社区建立村镇银行，同时也利用传统的行业的改造，包括互联网行业的发展，来为老百姓提供民生服务。也投入了大量的资源，比如说在济南地区，我们用了一年半的时间在手机银行、网上银行实现了对济南全体居民水、电、暖、气、有线电视和通讯六大常用公共事业的自动缴费，也得到了广大客户的肯定。我想对于大型银行来讲，中行在这方面加大投入，同时在一些区域达不到的地方，可能更需要创新，更需要我们改革。而且我们看到“22条”好多在政策层面有突破，包括在政策的发展、人才的引进、主要机构的设置，都有了很多的政策和监管的调整。我相信，只要按照这个规划蓝图一步步的做下去，在政府和所有的金融从业者和所有消费者的共同推动下，山东省的现代金融服务也越来越强。

谢谢大家。

[张志元]：谢谢郝行长。流动性的问题现在是金融发展的一个短板，我想流动性的问题下一步也是金融机构重要的长期的问题，我想有一个问题，现在中央惠民政策和财政政策很多，这些惠民的财政政策包括一些产业政策，如何和惠民进行搭配，使惠民的政策变成老百姓的产品？我想我们的王总是尼尔森公司的研究总监，也对山东的经济金融有很多观察，不知道王总有什么高见，对山东“金改”包括民生金融有什么好的建议？

[王开宇]：谢谢张院长。尼尔森是全球最大的市场研究公司，用一句话来概括我的工作，我在帮助金融企业去了解他们的客户，去了解他们的市场，并利用数据和信息帮助金融企业解决问题。我的工作实际上是离百姓和客户最近，我想从百姓的角度来谈谈我们对山东金改的想法。

百姓是谁？其实我们想想百姓实际上就是金融业的客户。再细分，百姓里面又可以分为很多种，有大宗客户、贵宾客户、车贷客户、房贷客户、小微客户等等。当然，我们也有大中小企业的客户。当我们谈金融改革如何改进的时候，我想可以回归三个最基本的本源问题。第一，金融业的衣食父母是谁，钱从哪里来，利润从哪里来？其实答案很明显，来源于百姓、来源于我们的客户。第二，金融业的产品是什么？金融业的产品太多了，千千万万，但归根到底其实都是金融解决方案，都是在用金融的工具和手段来帮助百姓、帮助客户去解决他们面临的问题。第三，金融业的竞争是什么？在争什么？其实争的还是客户，争的是百姓，谁能争得百姓的人心，谁能获得更多的客户和高价客户谁就是市场的赢家。今天在座的都是金融行业的专业人士，当我们走出会场之后都是百姓，每个人都是银行的客户，很多人买保险、理财产品和股票。我问一下，当我在一家银行开户的时候为什么选择这家银行，没有选择其他银行。当我家有三张账户的时候，为什么把大部分钱放在一个银行账户中，而不是不平均分配。我的钱包放了三张信用卡，为什么只用了一张。有一句话说的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客户的每一个选择都是有原因的，而这些原因恰恰又决定了很多金融企业他们的未来。所以当我们去讲金融改革要去惠及于民的时候，怎么理解“惠”，我理解他不是一种恩惠，更加不是一种施舍，这是一种互惠，如果我们的金融改革真正能够让百姓获得实惠，能够获得他们的认可，他们必然会回报于我们的金融企业，能够助力于金融企业的成功。

尼尔森在2004年开始和招行合作，到今年已经10年了，中间没有间断过。我们体验到了招行对客户的关心以及他们付出的努力，我们也看到了客户我们的百姓给招行带来了更丰厚的回报。我们也看到了民生银行把小微企业作为战略客户，所有的产品创新再造、所有的政策都是围绕小微客户服务来运转的，那么今天小微客户给民生银行怎样的回报呢，我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想金融改革不能忘本，而本就是以客户为本，本就是以百姓为中心。

但是以百姓为中心喊口号容易，接地气很难。根据我们接触到的客户来看有几类信息对客户非常重要，第一是客户的需求是什么，我们有没有问过说我们的客户希望在金融改革的浪潮中获得什么，他们想要什么。只有我们的改革切中了我们的客户需求，那么才能保证方向是正确的。第二，我们和目前客户的关系怎么样，是亲还是疏，我们的客户对产品流转渠道满意吗。这些不满意恰恰就是我们最宝贵的金融改革的线索。第三，我们有很多的产品，有很多的规范，是否落地了，我们的客户走进了我们的大堂，是否真正享受到最好的一流的服务。我们的产品销售，是否真正的合规，并且真正的个性化。再好的金融政策，如果不能真正落地他的效果大打折扣。

最后，今天大家说了很多互联网，说了互联网以及网络经济的时代，口碑非常重要，我们在金融改革的过程当中是不是关注到我们的客户在网上说什么，怎么看待我们的改革，体验到什么。这些信息可能对金融改革细节的及时调整有很重要的借鉴作用。

所以回归本圆桌问题，金融改革怎么惠及于民？惠及于民必然以民为本、以民为中心进行改革，这样的话才能真正保证改革去惠及于民，并且进而惠及和反哺于我们的金融企业，助力于金融企业在改革中的成功。

以上是我的一些粗浅观点，谢谢各位。

[张志元]：非常感谢各位的发言，我们第三个主题，经济大省的金融梦，山东的金融梦就是金融强省。我记得有一次和省金融办主任做了一个学术方面的交流，他谈了一个观点，金融和经济发展有什么关系？一个是金融引领经济发展，第二个是金融主动服务经济发展，第三个是金融被动服务于经济发展。下一步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说我们金融如何引领整个的经济发展，怎样建立与山东大省地位相适应的、实体经济相适应的，为山东创新的金融体系，这是我们的梦想。我想请各位专家用一两句话描绘一下他心目当中山东金融大省的金融梦是怎样的？请贺主任说一下。

[贺铿]：说四个字，贵在行动。

[张志元]：刘院长。

[刘冰]：也说四个字，创新发展。

[郝连才]：我觉得山东的金融梦首先是多元化的金融梦，第二是互联化的金融梦，要适应当前互联网的发展，只有这样才能引领发展。

[王开宇]：金融改革不能忘本，本就是以民为中心，只有民强才能国强，老百姓真正得到实惠，我想这个改革才是成功的。

[张志元]：我记得马丁·路德·金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我希望山东这个经济大省在做梦，梦想着未来更美好，梦想着经济发展更稳健、更可持续，有梦想才有追求，有追求我们就付诸于行动。我想山东的经济大省向经济强省迅速转变的梦想，向金融强省转化的梦想我想在未来的十年就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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