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作家姓名之美 极具诗情画意
原标题:日本作家姓名之美
日本人多以草木山川、地理方位入名,一经组合,有时竟呈现出别样的雅致与美感,极具诗情画意,尤其是一些作家,取出来的名字更值得玩味而令人刮目相看。
秋田雨雀。这四个字,一写出来就是一幅画,一首诗,而且有声有色有意境。秋雨初霁,应该是稻田吧,收割之后,是一行行稻茬和遗落的谷粒,几只小雀正叽叽喳喳地觅食,若未收割,饱满的金黄正好,那些小山雀小黄雀小麻雀还有彩虹雀蜡嘴雀,都来了。无人,它们乐得自在,开开心心地觅食,唱歌,嬉闹,雨后的田野一片清寂,有秋虫正呢喃,有雾气在迷蒙,或许还有耕牛从田埂上走过,连雀儿的翅膀上都沾着几滴露珠,轻轻一掠,便化作雨后的虹,弹落到埂上的草叶上。至今我未读过秋田雨雀的小说或童话,但这个美丽的名字却深入我心。
松尾芭蕉。被誉为“俳圣”的著名俳句诗人。一首“闲寂里,古池塘,青蛙跳入水声响”,通篇溢满禅味,有种闲寂空灵之美。便是其名字,芭蕉,几乎可以流淌开来的绿意,植于书房窗前,抬头又见冈上青松,那般苍劲傲然,如此雅致之境,用来作名字,多有个性,且美得令人生妒。而芭蕉的诗句,“新叶滴翠,摘来拂拭尊师泪”,“今夜三井寺,月亮来敲门”,“长夏草木深,武士留梦痕”……每一首,细细吟来,总让人心中低回,余韵无穷,为他的幽深,悲悯,以及自原野草木间深悟出的绵长禅味。
德富芦花。据说就是因为喜爱芦花,才改成这名字的,出自宋人诗句“天南地北年年客,唯有芦花似故人”。他对于自然细致入微的观察,及其散文中表现出来的恬静、清淡与闲逸、蕴藉之美,确是让我喜欢的。他写花、草、鸟鸣、风霜雨雪、自然山水,季节变换,简直就是用文字作画,且有大量的留白,耐人寻思,引人遐思。当然他笔下的芦花也美,“在满潮的时候,一望无垠的芦花在水上映出倒影,意外地从四周传来渔歌和摇橹声。”“鹬鸟、百舌鸟猛地投入芦花丛中去了。然后是一片寂静,只有无边无际的芦花在风中簌簌作响。”颇有“芦花溪头弄扁舟”以及“见人惊起入芦花”的古意。
与谢芜村。谢与芜,都饱含了荒凉与凄清的意思,如此一座孤村,墙上爬满薜荔,有一星两点灯火燃着,再有半弯残月一照,或在斜阳余晖里,更添了几份颓废之美。倒让我想到乡下的老家,青苔又爬上门坎,野草该有脚踝深了吧?狗尾草、绿蚱蜢还有声声蟋蟀的吟唱,总让人心里酸痛眼窝发潮。父母离世后,我是怕去老家了。而村里其他人家,绝大多数也是门扉紧闭,年轻的,壮年的,能走出去的,有本事打拼的,都走出了村庄。留下的,不是老就是病,不是幼就是残,多半就是空心村了。与谢芜村写过俳句“蔷薇开处处,想似当年故乡路”,只不知,老家村口,那一片洁白的野蔷薇,还开不开?
小林一茶。林中的一棵茶树,还是清香袅袅的一杯清茶?前者想必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翠绿了,透出别样的清新,止不住就想采撷几片,含在舌尖,嚼在齿颊,一抹茶香沁人肺腑。而后者更具温馨之感,林中的一杯清茶,茶香还浓?,人若坐在桌前,面对这一杯,定是满怀的知足。若已离去,茶香必是让人记挂的一份慰藉。
有文字癖的人,没事喜欢琢磨人的姓名,也是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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