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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的家,留不住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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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援:庆幸曾为祖国上过战场 没有枉当兵一场

对话

“我是长了鹰的眼睛和鹰的爪子,同时长了鸽子的头脑和鸽子的心脏”

关于“防空识别区”

北青报:11月23日上午我国政府发表声明,宣布划设东海防空识别区。当晚你就写了博客,称赞:好样的!中国不信鬼不怕邪。文中解释了相关的基本概念,也有局势分析。注意到在这个话题上,其实在以前你和不同观点的学者曾有过争论。

罗援:日本在1969年就设立防空识别区了,最近处离我们中国只有130公里,还扬言要在他的识别圈内打警告弹,果真如此,那将对我们的飞行器、飞行员都构成了危害。在这个时候我们为什么不亮明我们的底线呢?你日本人可以设防空识别区,我为什么不可以设?此前,我们多名军方学者,包括我个人在内,也多次呼吁要设立防空识别区。我觉得设立防空识别区这本身是一个自卫的表现,把底线清晰化了,实际上是多了一个缓冲区,多了一个减震器。

不赞成的人,他们认为这是我们军方学者挑衅日本人,刺激日本人。我就讲,日本右翼分子就是景阳冈的老虎,你斗它它吃人,你不斗它它也吃人。没有钓鱼岛问题,他还会找一些其他的理由;我们说一些强硬的观点,或者不说强硬的观点,对他来讲都无所谓,他铁了心要按照既定的这条路走下去。

在维护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问题上面,我们军方学者提出过很多建议。

作为第十一届政协委员,我5年内一共提交了25个提案,我算了一下,大概已有三分之一被采纳了。比如,要在南海设立特别行政区——现在我们设了三沙市;提出要组建国家海岸警备队——我们现在设立了国家海警局;提出要尽快在钓鱼岛设立领海基线,这个也落实了;还有要设立国家安全委员会,在东海要有我们自己的防空识别区等,这些都逐渐变成了现实。

当然,这些建议不是我一个人提出来的,许多专家学者和智库也提出过类似的建议。

关于“鹰派”

北青报:另一个批评的观点就是,“鹰派”或说“强硬派”仍然持“冷战思维”。你怎么看?

罗援:如果说我们是鹰派,我们是理性的鹰派,比如刚才说到的,我曾经提交过的这几大提案,有哪一个是非理性的?

理性和非理性,或者说,强硬派和——叫什么呢——有人称之为“愤青”之间,区别在什么地方?

所谓的愤青基本是愤世嫉俗,发泄一些牢骚、不满,情绪化成分较重,当然成为愤青自然有各个方面的促成因素,也不能一味指责,这个不必详谈。但是理性的人,就要提一些建设性的建议,而且不是不能实现的空谈。我在提所有的建议之前,都要进行大量的调查研究,要看国外的、国内的相关的法律,要跟民众进行调查研究,要听取专家学者的建议,这样才可以提出一些切实可行的建议,而不是一时兴起的应景之作。

一定要有忧患意识;位卑未敢忘忧国;“好战必亡,忘战必危”;武装的“武”,就是止戈为武……这些都是中华文化思维,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传统,战略思维。我讲了很多话,你说我哪句话是主动要煽动战争的?没有,一切都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和平。有些人不是说我是“鹰派”吗?我说我是长了鹰的眼睛和鹰的爪子,同时长了鸽子的头脑和鸽子的心脏。你是军人,你的职责就是要准备好打仗,否则各国都要保留军队干什么?如果总怕人家说“中国军事威胁论”就不敢谈军人练兵习武了,那么,解放军也不要叫“解放军”了,还不如改叫和平基金会得了。这怎么就是冷战思维?

而且,现在不是中国,而是某些国家还延续着冷战思维,一直把我们当做一个潜在对手,面对这种情况我们完全去做一个东郭先生,行吗?我觉得这不行,你也必须做好最坏情况的准备,所以我一直都说:敢战方能言和,有备才能无患。这才是战争与和平问题的辩证法。

但是有些人他连这个也不认可,就认为你军队就不要再说打仗的事了,再说备战就是冷战思维。还有的人是泛和平主义思想,太平盛世,什么问题全都用和平手段来解决,不能再用战争手段来解决,甚至可以“以土地换和平”。有些人认为,马列主义的战争观已经过时,战争再也没有正义战争和非正义战争之分了,你只要提打仗就是好战。我希望抱有这些思想的人,再重温一下二战史,从中会有所警悟。

关于“红二代”

北青报:“红二代”也是被热议的一个话题,有人说这些人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深受父辈的影响,而且具有天然的使命感。这个也是人们注意到的你的一个特点。你曾说过在性格等方面受父亲影响很深。从你的父亲履历来看,他在“文革”中受到冲击的时间似乎还算是比较短的,这是不是让你得以在军队里发展得一直比较顺利?

罗援: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红二代”的,如果说真有“红二代”的话,我认为应该是一个“泛红二代”,凡是拥护红色政权的人的后代,都是“红二代”,包括王进喜、时传祥这样老劳模的后代。

至于我的经历,你可能有一种误解,其实我父亲在“文革”中一直是受冲击的,但他因为从事的工作比较特殊,所以受到周总理的保护,他在业务上的领导地位基本没中断,但在运动中还是受冲击的,运动初期就被打为“黑孔(原调查部部长孔原)集团黑干将”遭关押,后来又被康生打为“反革命集团”。四五运动的时候,我大哥大嫂都被抓进去了,我父亲身心受到重创,腹水8公斤,在北京医院报了病危。

一般一提起我父亲罗青长,大家都知道他是总理办公室副主任或者是国务院副秘书长,并不知道他的实际身份是中央调查部副部长,后来当了中央调查部的部长。父亲16岁参加红军,是长征路上的红小鬼,到达陕北之后进入枣园情报保卫干部训练班学习,随后进入中央社会部,从此再也没有离开情报工作这个岗位。就是因为这个特殊的工作不能中断,周总理一直在保护他。

我自己,则是有幸遇到了多位恩人。父亲在“文革”时受冲击,因此我当不了兵,还是我父亲的一位老战友刘忠将军冒着政治风险把我送到了云南。但不能暴露身份,我就当了半年不穿军装的生产兵,在生产点放牛。我遇到的第二个恩人就是我们的老军长董占林,他也不认得我是谁,就觉得这个兵还不错,把我调到军机关,当作战参谋。在部队里我比较好学,也经常给一些军事杂志写东西,遇到了第三个恩人,就是《军事学术》的编辑张晶,我们互相原本不认识,因投稿打交道多了,在军事科学院扩大的时候,他就推荐我调到了军科,这是1977年底的事,正式调动是1978年1月,而且同时调入军事院校的不光我一个,还有我的作训处长李凡等5人,网上有人说我是1978年底,在越战前夕调动的,完全是造谣。

在军科,我先是到了军史部,搞军史,特别是抗美援朝史的研究,后来又到了战略部,再后来又调到外军部,研究世界军事。在此期间,我得到李际均副院长的谆谆教诲,我一直把他视为自己的良师益友。

这就是我简要的军旅生涯,有顺境、也有逆境,但我庆幸的是我为祖国上过战场,没有枉当兵一场,更庆幸的是遇到这么多好领导、好战友一路陪我走来。(记者谭璐袁艺)

 
[责任编辑:史辉] 标签:鹰派 防空识别区 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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