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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谈布鲁诺 拉图尔 :艺术与科学


来源:艺术中国

布鲁诺·拉图尔(Bruno Latour),当代科学知识社会学(Sociology of Scientific Knowledge,简称SSK) 研究和法国新社会学派的重要人物,2007年起担任巴黎政治学院社会学研究中心教授、副院长。

原标题:访谈布鲁诺 拉图尔 :艺术与科学

布鲁诺·拉图尔(Bruno Latour),当代科学知识社会学(Sociology of Scientific Knowledge,简称SSK) 研究和法国新社会学派的重要人物,2007年起担任巴黎政治学院社会学研究中心教授、副院长。他倡导的实验室人类学研究方法和行动者网络理论(actor-network-theory ,简称ANT)以及《我们从未现代过》、《重组社会》等著作,不仅在社会学界产生了重要影响,对包括艺术在内的各学科的研究、实践都是富有启发性和创造力的工具。

问:布鲁诺·拉图尔,您是位哲学家吗?

答:我是哲学家,但是个特别的哲学家,因为我不仅用文本和经典来处理哲学问题,还用调研(enquête)来处理,这是人种学(ethnographique)的方式,更加量化一点。我是位经验哲学家。

问:您的思想遵循一个计划吗?

答:反正是有个长期项目的,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说一个人只有一种思想,柏格森是这么说的,每个哲学家只有一种用一生来发展的思想,而后这种思想成为一种必要。我的情况有点是这样,因为我有一个相当系统的人类学计划,我已经追随将近30年了。可以说,我相当固执。

我的计划是要做一部现代人的人类学,现代人为已经其他人做了一部人类学;但他们一直没为自己做一份人类学,因为他们过于忙着现代化自己和现代化“别人”,有时候用友好的形式,有时候用不太友好的、可以说是更帝国主义的形式。我们一直缺乏对现代人即西方人的描述,要用到的方法会跟用在“别人”身上的人类学方法有点像。

问:为什么想把科学与艺术拉到一起研究?

答:十七世纪以来的传统是尽可能将二者分开,构建出一边是虚构世界——也就是所谓的文化,另一边是理性与自然世界。这种分化由来已久,但实践层面始终都复杂得多,因为艺术家和科学工作者一直在工具生产方面紧密合作,特别是在视觉(visualization)工具方面,他们一直是共同的。从来没有哪一个时代,艺术家不使用顶尖的科学技术,不管是十七世纪的光学还是十九世纪的投射与镜面,一个对所处时代的技术变革不关心的艺术家不会是个特别好的艺术家。

在此之外,美学的原始意义是“使可感”(rendre sensible)的美学,是美学在各种媒介之间的全面分配。分立是意识形态上的,不是实践上的。

问:艺术与科学,仅仅是两种构建方式相同的对现实的再现吗?

答:二者都是构建出来的,但要看我们赋予它们强的意义还是弱的意义。强的意义,就是他们是构建的,不过目标全然不同。那么,方法是同样的,需要创造人物,让这些人物经受考验。只要读一读科学文章就能看到,几乎都是虚构的,积极意义上的虚构。不过显然人们使用虚构的方向大为不同,要看是触及遥远现象的科学案例,还是让我们感知相对切近现象的艺术案例。二者经常互相渗透,但这不意味着它们是同一件事。

问:将它们(科学和艺术)分开的是同真实(vérité)的关系,也就是所谓的客观(objectivité)吗?

答:并非如此,因为真实这个词在科学上意味着非常不同的事物,在不同的科学中意思也不一样。艺术作品中有一种真实,图画绘制中有一种真实,一出上演的戏剧、一座矗立的雕塑、一段音乐中都有一种真实。真实,或者说客观性,在科学中存在,但艺术作品中也有客观性。《对存在形式的调研》(Enquête sur les modes d’existence)部分阐释了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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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郝佰云]

标签:艺术家 科学美学 Karlsru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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