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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莱士 斯蒂文斯:诗歌与绘画的关系


来源:艺术国际

在门罗·惠勒的邀请下,华莱士 斯蒂文斯于1951年在现代艺术博物馆发表了这次演讲。我们没有能力(不仅仅是不情愿)折中,在现代诗歌中同样存在着这样的貌似有理和固执己见。

现代艺术的一个特征就是它是非折中的。在这点上它类似于现代政治,也许它会表现在研究上面,包括对人权和妇女的帽子、裙子的研究,任何现代事物,或者也许仅仅是新的事物,按其本质来说,都是非折中的。尤其是在牵涉到范围的时候是非折中的。龚古尔兄弟之一说,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听起来比博物馆中的画更愚蠢的了;在思考这句话时,你必须记住,在龚古尔兄弟的时代,没有现代艺术博物馆这样的东西。现代艺术的一种真正现代的定义,不是作出让步,而是确定随时间流逝越来越小的界限,往往是变得仅仅涉及一个人,正如要在我们所置身的建筑物的正面上涂上什么东西,那一定是塞尚这两个字。现代艺术的另一个特征就是它是貌似有理的。它对什么都能给出理由。即使缺乏理由也变成了一个理由。毕加索表示惊讶,人们居然会问一幅画的含义是什么,他说画不是用来表示含义的。这说明了一切。现代艺术还有一个特征,即它是固执己见的。每个能够划定为现代画家的画家都由于那个定义而变成了艺术世界的自由人,因此等同于任何其他的现代画家。我们认识到他们彼此有区别,可无论如何,他们没有受到判断,除了被其他现代画家所判断。

我们没有能力(不仅仅是不情愿)折中,在现代诗歌中同样存在着这样的貌似有理和固执己见。为了表明这点,让我们把现代诗歌分为两类,一个在其所说的内容方面是现代的,另一个在形式上是现代的。第一类基本上对形式不感兴趣。第二类对形式感兴趣。第一类对形式感兴趣,但是它接受了一种次要于语言的形式的平庸。它的理由是,在诗歌中表达思想或感觉时,诗人的意图必须服从表达的方式,那就是,在诗歌作为诗歌的价值取决于表达的同时,它主要取决于表达的内容。诗人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活着的还是死去的,关键是他所说的事物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是活着还是死去的。在诗歌中与维永相对应的人,像维永那样画画也写诗的人,他关心的将是同样的事物(但不一定把自己局限于此),创造同样的审美必然感,同样的精细实现感和同样的现代和生动的感觉。一个人看到大量的诗歌,他也许会感谢马拉美的《骰子一掷取消不了永恒》,在其中形式的开发只不过涉及到了使用小写字母表示大写,古怪的断行,太少或太多的标点和类似的犯规。这一切与生动无关。它们与诗人和构成他诗歌的东西之间的冲突无关。他们既不是“靓汤”也不是“美的语言”。

我所提出的有关两类现代诗歌的说法对两者都是不合适的。对于第一种来说,它容许形式的平庸,它甚至是有害的,因为它暗示着第一类诗人拥有的巧妙办法要少于第二类。这两类诗歌彼此都不妥协。如果你愿意思考依赖于它所说之物的那类诗歌,你只需要想想纪德的话,“如果他的散文没有无以伦比的美,谁会继续对波舒哀(Bossuet)感兴趣?”两类诗歌之间的区分,比如瓦雷里和阿波里奈之间的区分,我们同样可以在现代绘画中到处发现。但是审美信仰,和其他信仰一样,是发现真理的努力的某种证明。我曾试图阐明,不再有必要表明这些关联,我们对它们感兴趣,因为它们存在于今天的现象中。当所有的都已说完和做完,这些关联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注意到它们是否就足够了?这个问题不同于艺术的意义的问题。我们不需要被告知艺术的意义。“它是艺术,”亨利·詹姆斯说,“它引发生命,兴趣,重要性……我不知道任何替代物,无论是那种力量,还是那种过程中的美。” 除了我们内在的世界,我们周围的世界将是荒芜的。在这两个世界之间存在着两种艺术之间那样的交换,来回的流动过度、加速、普罗米修斯式的解放和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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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郝佰云]

标签:古典主义时期 朱昂 夏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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