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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林:破冰——面向未来的艺术格局


来源:《画廊》杂志

如今的中国艺术界,整体迷失于通往未来的道路上,每日狂奔,时刻迷茫。全球化带来的均一化,在中国年轻一代的当代艺术家中已经出现恶果,当代艺术在中国样式化的教育模板中,沦为一种僵化的技巧而不是生动的思考。

在全球化的语境中,对政治艺术的热衷不独是中国的特殊现象,社会雕塑理念在全球范围内仍然被反复提及,不只是德国的约瑟夫博伊斯(Joseph Beuys,1921-1986),还有英国的约翰·来赛摩(John Latham,1921-2006)……到了后互联网时代,艺术家的政治性艺术无法再像过去那样简单和直白。在解构的同时也是建构的开始:既要批判旧体系还要思考建立新系统——我们需要的不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表态和动作,而是期待当代艺术家进行持续性的思考。

看到“华盛顿邮报消息:g o o g l e开始默认加密中国搜索,挑战中国政府对互联网的审查,使用谷歌搜索敏感词将不会被重置,因为搜索已被加密,防火墙不再能知道你搜索了哪些关键词。谷歌表示计划在全球全面启用加密搜索,以挫败政府情报机构、警察和黑客的监控。”我随即使用谷歌和百度搜索几个敏感词,的确,结果完全不同。虽然我不知道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但是我坚信,突破现实羁绊的最终力量一定来自互联网。而互联网是没有边界的,任何政府企图在互联网上划定边界,都是暂时的,终究会被打破。

在全球化的语境之下,国家艺术和民族艺术的概念日渐模糊,突显以城市作为主体在跨国主义艺术概念中更为准确,全球双年展都在强调具体城市的在地化属性。

三、艺术考古,反对遗忘

多数国家都拥有悠久的历史和文化传统,特别是中国,中国的艺术家容易背负沉重的历史包袱,沉迷在璀璨的千年文明中。从上世纪九十年代,水墨就是一个很难绕过去的“中国话题”,从实验水墨到新文人画,到如今风靡市场的“当代水墨”、“新水墨”……这些没有学术根基的问题一再被反复提及,暴露出多数国人对当代艺术的理解出现偏差。从传统的角度出发是无法进入当代艺术系统的,唯有在观念和思维模式上进入当代艺术系统,再反过来看传统文化,才有可能切中要害。比如在水墨界讨论几十年的笔墨之争,放在当代艺术的视角下,“笔墨”既不构成问题也无需被讨论。同样,“水墨”也构不成学术话题,沿着这个思路说下去,绘画本身也无法独立成为“当代艺术”而被讨论……如果艺术家在观念上形成了当代艺术的思维方式,那么,利用水墨,或者使用任意一种绘画、摄影、雕塑等传统媒介和形式,都可以在创作和表达上实现当代性,反之则绝无可能。

我之所以阐述这样的观点,是因为在全球范围内的当代艺术,正在形成一股风潮:对档案、历史及考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甚至,这将成为一次影响较大的运动。中国的当代艺术发展也同样会如此,目前已经出现多位中国艺术家,娴熟的使用国际化的当代艺术语言,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提问,并创作出非常优秀的作品。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这既不是从传统文化中出走,也不是抛弃当代艺术回归传统文化,而是从当代艺术的角度对传统文化的反诘,从而构架出全新的当代性。

为什么当代艺术再次将触角伸向传统的历史和文化?这和当今的互联网快速发展息息相关,互联网的快捷性和信息的碎片化,导致记忆不再持久,只会加速遗忘。快速遗忘、信息碎片化是伴随互联网时代的一种天然特性。记忆力的“衰退”是新时代的必然悲剧,然而我们并不为之感到恐慌,因为所有一切依然垂手可得:它们不在我们的大脑里,而在某个服务器中。

对历史、文化、档案的挖掘和追问是建立在反遗忘的角度。而在中国,当代艺术家还需要警惕的,就是整理、挖掘过往历史资料时,需要反复求证:我们看到的“历史”是否是真实的历史,哪些是被掩盖的历史暗室?打开这些历史暗室的行为所具备的政治性,天然就构成了当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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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郝佰云]

标签:当代艺术 艺术家 艺术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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