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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博首批援藏干部张敦金:三年援藏经历 一生西部情结


来源:淄博新闻网

一名中年男子,嘴唇发紫、心跳加速、步履蹒跚,高原反应严重。首批援藏干部合影张敦金(左一)工作调研途中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昂仁县城 淄博第5批援藏干部已经开始援建西藏,相信淄博人的智慧和勤劳能将昂仁县建设得越来越好。

时光回转到2007年8月,西藏昂仁县县城。

一名中年男子,嘴唇发紫、心跳加速、步履蹒跚,高原反应严重。但他眼神坚定地绕着县城淄博路、淄博人民公园、淄博希望小学走了一圈,最后来到县政府宿舍的一张小床上,躺下小憩。

他不是在小憩,而是陷入对往事的深深回忆。这张床,他曾睡过3年;这条淄博路,浸透着他和其他6位淄博人的心血;这个县城,按照淄博人设计的远景规划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叫张敦金,淄博首批援藏干部之一。1995年5月12日,他和其他6位淄博人响应市委、市政府号召,带着全市人民的嘱托进驻西藏,开始了首批3年西藏援建。3年时间,昂仁县有了水泥路,有了小学,有了远景规划,恢复了藏戏团等重要文化遗产,7名援藏干部为昂仁县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被当地百姓誉为“孔繁森式的好干部”。

采访张敦金,从他的2007年西藏之行说起。

“2007年8月,我重返昂仁,躺在我曾经工作生活过的小床上思绪万千,县城逗留3小时,我嘴唇发紫,头晕目眩。随行的同志问我,3个小时尚且如此,那3年你是如何度过的?”

“3年是如何度过的?”一句话让张敦金陷入沉思,思绪进入到1995年。当年5月15日离开山东后,他和其他6名淄博人就踏上了昂仁建设的开拓之旅。张敦金说,从5月20日进藏,他们就开始和高原反应作斗争,这是要克服的第一难关。

睡没睡着不知道,吃没吃饱不知道,长没长病不知道。

张敦金用这三句话形容3年的身体状态,他如此给记者解释:“3年,因为高原反应,长期处于头疼头晕状态,没有食欲,睡不着觉,走路都不敢快了。”张敦金现任高青县法院院长、党组书记,3年的援藏经历在他身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现在的他嘴唇依然有些发紫。他告诉记者,为了能睡着觉,他3年累计吃了200多片安眠药。

“那里一年四季都很冷,而且是水利发电,冬天水一结冰就没有电,只能点蜡烛,冬天在零下30摄氏度的屋子里,晚上靠点牛粪取暖,睡觉都不敢脱毛裤,牙膏天天被冻住,每次刷牙都要先把牙膏烤化,加上身体本来就有严重的高原反应,弄得我几乎天天睡不着觉,只能吃安眠药。”张敦金说,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是的感冒。“那里可不敢生病,感冒都有生命危险。”说到这里,张敦金还给记者讲了一个小故事,因为高原压力不足,他有一次感冒打吊瓶,老式的输液器将他的血液都压迫到吊瓶里去了。

买把青菜跑出217公里

和张敦金同行的首批援藏干部、现任桓台县新闻出版局局长的于克诲谈起援藏经历,也是感慨万千。

“出发前做好了经受考验的准备,但实际条件比我们想象的难很多。”于克诲说,昂仁县当时没有一条水泥路,县城只有一所学校,一家商店就是一家企业,经济条件比不上内地的一个乡镇。

于克诲告诉记者,当时昂仁牧区和农区的人还进行物物交换,商业很不发达,他们最大的感触就是即使有钱也没处花。正像张敦金所说:“我们吃不惯生羊肉、喝不惯酥油茶,可我们没处买菜,买块豆腐都得跑到217公里之外的日喀则地区。”

“日喀则,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北京;拉萨就是我们心目中的纽约。”他们这样形容当时的心境。于克诲告诉记者,因为昂仁县资源严重匮乏,因此每个到日喀则和拉萨开会的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任务就是采购青菜。于克诲回忆说,他们经常给家里发电报邮寄香肠、方便面、咸菜等物资,“因为我们要下乡考察,最远的乡镇将近400公里,一去就是大半个月,必须自己带够吃住物资。”于克诲说,当地没有所谓的地方接待,每到一处最高级的礼遇就是给你烧点开水,住乡政府招待所也要掏钱。

昂仁县平均海拔4500米,即使吃方便面也要用高压锅,张敦金说,当时淄博7名援藏干部,6名来到了昂仁,王书坚同志留日喀则任地区副专员,他们6人到昂仁后就轮流炒菜做饭。张敦金还给记者讲了一个自己馋嘴的故事,刚到西藏时张敦金只带了两斤花生米,两斤虾米,因为严重的高原反应,张敦金在日喀则住院了。“当时我们享用的是病号饭,一大桶面条,已经糗得不成样子。”实在吃不下饭的张敦金开始想家乡很出名的“铁山”牌香肠,张敦金和同住院的援藏干部翟乃利租用了当地的一个三轮车,跑到电报局,发了一份紧急电报,上书:“速寄铁山香肠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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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宋佳]

标签:张敦金 援藏干部 西部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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