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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永青:大理给了我业余者的眼光


来源:新周刊

在大理,叶永青有时坐在音乐边上,有时坐在诗歌边上,有时坐在仁波切边上,有时也坐在社会割裂的圈层边上。110张小画是他在不确定性和末世情绪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小感触  叶永青的2014年是从110张小画开始的。

在大理,叶永青有时坐在音乐边上,有时坐在诗歌边上,有时坐在仁波切边上,有时也坐在社会割裂的圈层边上。唐志冈说他像PVC管的弯头,到哪里都可以接上。

叶永青:大理给了我业余者的眼光

在大理,叶永青有时坐在音乐边上,有时坐在诗歌边上,有时坐在仁波切边上,有时也坐在社会割裂的圈层边上。唐志冈说他像PVC管的弯头,到哪里都可以接上。

叶永青有工作室吗?他在五座城市有六个工作室,北京两个,大理、昆明、重庆、伦敦各一个。

叶永青有工作室吗?他从不安定下来,总是轻手轻脚回来画画,潇潇洒洒出外游逛。

他所有的画室都很干净,通常只有一瓶墨色和几支眉笔,颜色也不会比少年习画班的小朋友丰富多少。“这些年我练就了一套可以随时开动和因地制宜的工作方式,我的作画工具有时比儿童还简单。”

但他的阅历和创作却炉火纯青。

他的下一个创作计划是:往清迈绕一圈,绕到热带,一直去到塔希提岛,一路写生,写日记,什么有感觉就做什么。这个计划叫“早安高更先生”,向他80年代的偶像高更致敬。

110张小画是他在不确定性和末世情绪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小感触

叶永青的2014年是从110张小画开始的。

“时间的小偷”是美国作家东尼·希勒曼的小说名,用做展览名是叶永青的庆幸和自况(时间的小偷:预言&碎片叶永青2010-2014作品)。“只有画家是一个幸运者,是能够偷一点时间的人,能够从岁月里打捞出一点记忆,打捞出一点片段。”

这些小画断断续续而来,是叶永青在大块创作和应付展览间隙偶然留心的产物。在上海龙门雅集的展览开幕式上,画廊女主人李亚俐表示:这些画是一个整体,不拆开来卖。

尽管如此,观众还是免不了在心里掂量自己到底喜欢哪一幅,但对叶永青来说,110张画之间大有关联,少了哪一个片段也不成。“这种关联就是这四年的时代氛围,是我在不确定性和末世情绪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小感触。”

在2012年末日传言最兴盛的时候,很多人移居到大理,他们买房子,挖地道,储存粮食,准备真的发生危险了就出来普度众生。“那段时间每天早上四点钟就有很多人起来敲木鱼念经。”就在这种慌乱之中,叶永青做了时间的小偷。

一件大作既可以在一个时间段里面对一张画布完成,也可以由时间和记忆的碎片构成。

在前几年展览、美术馆和艺术区的扩张中,人们看到的是最大的作品和市场的涨潮。虽然如此,艺术家其实一直都在悄无声息地做着另外的东西。比如方力钧走到哪里都在动手画水墨,从不间断。叶永青也有很多画在东巴纸上的手稿和涂鸦。这些小画以前被热钱和粉丝遮蔽掉了,在潮落时才显现出来。

2013年,叶永青在崔各庄的工作室遭遇强拆,他不得不把北京的小画全部打包寄到大理。“有一部分画完了,有一部分没画完。因为我经常是比较着在工作的,到大理以后,我可能会比较集中地画一批小画。”

中国文人画的题材相近,基本上是山水、花鸟、人物三大类,这一类东西也最能激发出中国人的感觉。在龙门雅集的个展上,藏家总是第一眼就看上他过去创作的金孔雀与米山水。

叶永青却不想总是提供不出错的美。

他有文人气也熟悉西方绘画的根底,在他笔下两者和谐相处,一切皆可入画。世人随手拍,而他随手画。表面像开玩笑,但其实是很认真地在经营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他的画很轻盈,尤其是这110张小画,跟现实咬合得不是那么紧,总是跳出一点,理想化一点,清新一点。看这些画,像翻阅他的微信朋友圈,他去了哪儿,见了谁,想了什么,都有迹可寻。

但就算是中国画家里最松弛洒脱的一个,他仍知自己拘谨。1997年开始,叶永青在基金会赞助下每年去伦敦工作三个月,他发现“一个黑人的表达就真的和一个猴子差不多,没有任何负担和束缚”,而中国人始终被文化和社会捆绑着。

叶永青接受这种拘谨,并努力从捆绑中寻获最大的自由。如今他的创作逐渐清晰起来,一方面用很西方的涂鸦方式来表现中国绘画的题材和图式,另一方面用中国式的涂写来画表现主义架构的绘画。

你可以说他是在画画,也可以说他是在写心,而他的心就一直在东西方之间混搭摇摆。他有点善变,但这就是这个时代中国艺术家的真实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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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苗贝贝]

标签:叶永青 大理 混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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