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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乡村贝桑松 在雨果的故乡当个快乐农妇


来源:第一旅游网

马克妈妈弗朗索瓦飞快地揉面,准备和樊樊姆外婆一起做樱桃派,外婆一次次地称面粉、樱桃黄油、哪怕少那么几克都不可以。吃着自家院子里的奶油萝卜,凉拌生菜色拉,香甜的中国青菜, 我心生好大的成就感,这便是农妇的快乐吧。

原标题:法国乡村贝桑松 在雨果的故乡当个快乐农妇

飞机在巴赛尔机场上空盘旋,大片绿色的草地中有几幢红色小房子,收割完的空地上躺着几个金黄色的巨大干草堆,它们被捆得整整齐齐,夕阳的余晖给一切洒上耀眼的光芒,一幅栩栩如生的油画展现在我眼前。巴赛尔机场有两条道路:一条通往瑞士,一条通往法国。通往法国的海关窗口小小的,我恍恍惚惚地走着,犹如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英俊的海关人员微笑地用法语说着你好,把我拉回现实里。

马克的家乡贝桑松是世界大文豪雨果的故乡,贝桑松是佛朗什-孔泰地区的省会。孔泰地区与瑞士、德国交界,处处溪谷和森林密布。它位于汝拉山脉脚下(汝拉在凯尔特语中的意思就是森林),宽阔的森林和清澈的河泊密布。一个很大的园子里,种着几十棵果树,果树上结满了各种果实,樱桃、李子、猕猴桃等,树荫郁郁葱葱,院子里夏花:天竺葵,紫阳花,玫瑰,薰衣草,喇叭花正在晴空底下肆无忌惮地绽放,几匹马悠闲地低头吃草,鸟儿在树上欢快地叫着。马克家人一个接一个地出来和我打招呼,过来亲我的脸颊。这就是他的家,一个如童话般梦幻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开始了新生活。  清晨在唧唧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马克早已起来。我赶紧起来,挑选了半天,挑出件最显腰身的裙子,化了个妩媚的妆,悠闲地穿过大片果园。清晨的阳光温暖而不耀眼,走到露天院子里大家正围在一起吃早餐。家人看到我穿着的那件米色紧身连衣裙,化着一脸精致的妆,惊讶地问马克,今天有重要的聚会要参加吗?马克看到我的样子,赶紧把我拉到一边去。

他说,这里可不是日本,你不需要穿这么正统,也不要化这样的妆,穿这样的高跟鞋。你只要回到你最初的状态,自然才是美。于是我回房去换了件简单的T恤。早餐是一大壶浓郁的咖啡,新鲜橙汁,羊角面包,传说中的长棍,自家制的蓝莓果酱,风儿吹拂,传来树梢鸟儿嬉闹的声音。生平第一次在室外吃早餐,心情异常愉悦。家后门也有条小河流,村里包括河对面的那些房子,一共才10户人家。尽管在同一个村,但整个村没有桥可以通往对岸,马克小时候天天跟着外公,划着船一起到河对岸去买面包牛奶。听到他的描述,我仿佛看到齐留海脸蛋红扑扑7岁的自己,跟在外公后面去田地里种菜的情形。我们在完全不同的背景里长大,却也有许多相同点,所以我们才会在许多年后的某个时光某个地点,奇迹般地邂逅。  河面上停靠着一艘绿色的小船,是马克的。他划着船儿,带我到对岸村子里去散步。船儿靠岸,马克把船停在河面上,爬上岸和村民们打招呼,他们欣喜又好奇地看着我这个中国女人。马克拉着我和大家打招呼,村子很小,只有一间教堂一家面包店,10分钟就能走遍整个村庄。

马克告诉我曾经还有家咖啡馆,前几年开咖啡馆的史蒂芬遇见了位妩媚的南部女人,便卖了房子一起搬到法国南部了。我们散完步回到家,草地里到处停满了觅食的鸟儿,泥土格外芳香,“老马”伊卡和小马“爵士”倚在一起在阳光里发呆,四周一片安宁,只听到鸟声和河水的哗哗声,如此惬意的情形让我们不禁倒了杯茴香酒来喝。我们躺在靠椅上,看天边的浮云慢慢地走着跳动的思绪也变得缓慢。樱桃沉甸甸地压弯树梢,阳光照射下的樱桃透红透红的,晶莹透明,如果用来做吊坠一定美得炫目。我们爬上树去摘樱桃,先吃了个够才开始摘。小铁笼里的樱桃越来越多,我的手也越来越沉,夏风凉凉地吹着,觉得困了,我们爬下梯子躺在树下打盹儿,被马蹄声惊醒才发现我们已经睡了好一会工夫。  樊樊姆早在那边等着用我的樱桃。她是马克外婆,90多岁,穿着件蓝色连衣裙,浑身洋溢着一种法国式的优雅。她用一根铁钩,教我如何给樱桃去核,去核后的樱桃用不完,她会速冻一些在冰箱里,外婆说这样哪怕在冬天,也能吃到用自家院子里的樱桃做的樱桃派。  马克妈妈弗朗索瓦飞快地揉面,准备和樊樊姆外婆一起做樱桃派,外婆一次次地称面粉、樱桃黄油、哪怕少那么几克都不可以。我问外婆,少那么点调料味道有变化吗?外婆认真地说,当然有,要用最精确的配料比例才能做出最好吃的点心,多年来才总如此美味。美味的爱情也同样,要正正好好的温情和激 情才能保持最初的美味呢,樊樊姆边说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们。四点是马克家的下午茶时间,这个传统在家里一直保留着。下午四点空气中已飘满了樱桃蛋挞的香味,我们围在一起喝着英式下午茶,吃着香甜的蛋挞。

 

几个月前我还在日本的高级商务楼的办公室处理着大堆事情,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就会扔下一切跑到法国的这个小村里。生活就是这样,我们永远都不知道下一分一秒会发生什么,我们也无法知道有时候,就那么一个小念头,一个决定会让你进入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甚至一个崭新的人生。在法国这么一个偏僻的乡村当个快乐的农妇,当然也是我从没想过的事情。我从之前刚来的打扮精致,细高跟鞋,爱穿裙子的我,彻底变成了一位穿着短裤,脚拖人字拖鞋,麻花辫,素面朝天的乡村女人。马克很喜欢我素颜的样子,说能清晰地看到脸上的雀斑,美得如巧克力般诱人。他最爱吃巧克力,他最初看到我的时候,最吸引他的居然是我满脸的雀斑,在他眼里犹如一粒粒黑巧克力。西方人的审美观点总和我们东方人不同,对酷爱自然的他们来说,雀斑是阳光给予的恩赐,他们总认为自然是最美丽的。  本已习惯化淡妆的自己,在日本多年,骨子里也融入了些日本女人的东西,早上起来从洗澡打扮到出门,起码要花一个小时,爱穿粉色衣服,总穿细高跟鞋,背个大大的包,包里随身带个小化妆袋,时刻记得补妆。一天下来,让人们总能看到自己神采奕奕的样子。可在法国乡村,如果拿了个大gucci包出门,穿条粉色裙子细高跟鞋,那模样用马克的话来说,就如同穿了比基尼上街一样地傻。  慢慢地,我开始改变,不是为了马克,而是在这村里就这么几户人家,穿得再美丽,除了忙碌干活的农民之外,也遇不见多少外面来的人。马克家的院子非常大,活儿非常多。马克爸爸保罗手很灵巧,家里所有家具都是他自己做的,园子的水泥石头路也都是他自己铺垫的。  马克准备在园子里新开辟一片空地种些新品种的花。他带我去买石头和细沙。弗朗索瓦爱种花,也爱种些蔬菜,家里园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蔬菜和果树:黄瓜,西瓜,南瓜,西红柿,生菜,覆盆子,栗醋,苹果树,李子树,樱桃树,榛子树等。她教我种最简单的生菜和小萝卜,还帮我种了从中国带来的青菜种子。松土,锄地,浇水,几天下来我便累得腰酸背痛。我刚来时看到这些繁荣而浪漫的景象,也是经过许多劳动才获得的,没有东西是突如其来的,花儿一点一点地开放,每个绚丽的绽放都是由无数培育的积累。慢慢地,我喜欢上了在院子里干活。天空湛蓝,夏虫私语,蝉在树上叫,罗勒、迭迭香、香芹的香味扑鼻而来,四周弥漫着泥土的芬芳,我当起了一个快乐的农妇。

过了一段日子,接连下了几天雨,我种的生菜、青菜经过阳光和雨水的沐浴,长得郁郁葱葱。马克家人第一次看到自己家的院子里长出如此茂盛的中国青菜,非常开心。小萝卜长出嫩绿的小叶子,小西红柿红了,五颜六色的花儿绚烂地开着,园子里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吃着自家院子里的奶油萝卜,凉拌生菜色拉,香甜的中国青菜, 我心生好大的成就感,这便是农妇的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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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郝佰云]

标签:贝桑松 雨果 农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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