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我不能陪着你 我流的每一滴汗都是为了让你过得更好


来源:凤凰网山东综合

00
在济南的高新区,在每个大城市的角落,都生活着这样一群特殊的人,他们无缘充分的享受大城市现代化的生活,但他们的工作或许比每个个城市人都繁忙,他们是丈夫,是父亲,却不能时常陪在家人身边。他们背井离乡,辛苦劳作,只为了家人的生活能好一点,再好一点。

赞皇农民工思念妻儿 写诗《爸爸去哪儿了》 工作中的郑国江 郑国江不在家妻子就是最好的老师 看到全家福时郑国江的儿子露出笑容 提到对家人缺乏照顾,郑国江心里充满了内疚 郑国江的小儿子独自走在上

赞皇农民工思念妻儿 写诗《爸爸去哪儿了》

工作中的郑国江

郑国江不在家妻子就是最好的老师

看到全家福时郑国江的儿子露出笑容

提到对家人缺乏照顾,郑国江心里充满了内疚

郑国江的小儿子独自走在上学的路上

爸爸去哪儿了?

我找不到爸爸打工的方向。

爸爸去哪儿了,

羡慕城里的孩子能和爸爸欢聚一堂。

爸爸去哪儿了?

他在都市中添砖加瓦忙碌他乡。

爸爸去哪儿了?

盼望你能早点回来,

给予我信心和希望!

这是石家庄赞皇县农民工郑国江写的诗,叫《爸爸去哪儿了》。

春节后的两个多月,石家庄赞皇县的农民工郑国江换了三个打工地,怕孩子知道他打工的艰难,他向孩子隐瞒了实情。但当学校登记父母的打工地时,他的孩子不知道该填哪里。

作文课上,上六年级的儿子一篇《爸爸去哪儿了》,让老师读到了孩子的压力和心酸。老师把电话打给郑国江,坚强的汉子落泪了,郑国江感慨,当“星二代”在考虑“爸爸去哪儿”的时候,他的孩子面对的却是“爸爸去哪儿了”的问题。 “五一”,趁着在学校寄宿的大儿子放假回家,郑国江请了假。一家人短暂团聚后,5月4日,郑国江又回到了工地,换上沾着泥浆的工装,这位父亲,又转换到了他更为熟悉的那个角色。

家乡:老人孩子留守在老院里

赞皇县田村,是郑国江的老家。春末的村庄还稀稀落落地飘着柳絮,阡陌之中鸡犬相闻,一头老牛懒洋洋地甩着尾巴,充耳不闻地吃着草。路上三三两两放了学的孩子嬉笑玩耍,几位老人颤颤巍巍地挪着散步,除此之外几乎看不见多少人。

时间的流逝并未让这个村庄改头换面,只有几座石砖垒起的空荡荡的老屋和新盖的高高的瓦房并肩而立,让人感受着村庄的变迁。

拐过几条窄窄的巷子,到了郑国江的家。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站在门口,巴巴地向外望着,一双好奇的眼睛透着几分思索,等记者走近他便一溜烟跑进家门,躲到妈妈身后了。“村里的孩子认生,不会说什么话。”郑国江的媳妇樊树芳有些抱歉地说。

这是郑国江的家,三间正房还是从前的老屋,奶奶住在这里。西侧的两间平房是夫妻俩和两个孩子的卧室。屋内没有多少摆设,一张在照像馆拍的全家福格外显眼,几张孩子在学校领的奖状是屋内最多的装饰。

“孩子们学习都挺上心的。”樊树芳说,大儿子郑孜涛上寄宿制小学,两周回趟家。小儿子郑孜硕在村里上小学,8岁的他学习上很拔尖,很少让爸妈费心。

问起他考全班第一的事儿,腼腆的孜硕只是嘿嘿一笑。学校离家一里多地,绕过几个巷口就能到。每天孜硕一个人走4趟这段路,大大的书包垂在肩上,像是要把他藏起来。本来在外打工的樊树芳,因为骨膜炎现在只能在家勾手工艺品卖点儿钱。郑国江年近七旬的母亲依旧坚持和儿媳一起下地干活儿,顺便还挖回来一些白蒿、婆婆丁等野菜,晒在院子的水泥地面上,“(这些野菜)都是药材,晒干了,一斤能卖二三块钱。”老人就这样一斤一斤的挖来补贴家用。

学校:孩子不知道爸爸去哪儿了

孜硕常常一个人在家玩耍,几个奥特曼式的小人儿是他几乎所有的玩具,表哥从集上买的陀螺是他的最爱。蓝绿相间的塑料陀螺,在高低不平的地面上旋转着,孜硕一玩就是很久。“没太多时间管他,他习惯自己玩了。”樊树芳心疼地说。

问起爸爸工作的地方,孜硕只知道以前是在太原。记者问他:“太原远吗?”他说:“远哩。”“有多远?”他摇摇头。“有一里地吗?”“没有。”说完他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对于距离的遥远孩子没有清晰的概念,他只知道,在那个遥远的地方,爸爸需要待上两三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回来一趟。

比起孜硕,读六年级的哥哥孜涛心思更为细腻和敏感。“孜涛每次放假回来,都要问爸爸回来过吗,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孜涛好几次跟妈妈说想去工地看爸爸,都被郑国江拒绝了。

在外的艰辛郑国江从不当着孩子抱怨,他希望孩子们看到的都是父亲潇洒阳光的一面。“他爸不想让孩子看见自己在工地脏乱辛苦的样子,他每次回家,都专门换上干净衣服。”

年后爸爸换了三份工作,也一直试图瞒着孩子,但敏感的孜涛恍惚地知道爸爸应该是换了打工地,学校要登记家长打工的地点,他不知道该填哪。 “他爸说俩多月换了仨地儿就挣了4000来块钱,咋能告诉孩子,这只能让他们担心。”孜涛上次回家周时情绪低落,问了原因才知道是想爸爸了,樊树芳说,孜涛今年考初中,学习压力大,这孩子心事重,要知道他爸在外面的活不好干,心里肯定更不踏实了。”

奔波:俩月换了仨地方

4月29日,在石家庄高邑县大营村附近的一处工地,大车疾驰而过卷起阵阵黄土,裹挟着温热的空气,有一种夏日才有的灼热感。工棚里,郑国江和工友们一如往常地忙碌着,可是他的心里却有着不同以往的滋味。

“就盼着五一能回家看看孩子。”一提孩子,郑国江眼里满是温暖。正月十七郑国江把孩子送到学校,就离家去了太原。至今已有两个多月没再见过孩子。

这两个月里,郑国江换了三份工作,去了三个地方。第一个工作是在太原做地暖保温层,干半天歇半天,活虽然轻松但是挣得少,20天拿到600多块的工资。“从家到太原,来回一趟就得200块路费,怎么想都不划算。”

后来他就到石家庄藁城一家化肥厂找了份活儿,每天干十二个小时,日工资百余元,收入还算不错,但工作了一段时间,身体就开始发出警报信号,“每天闻厂里的化学气味,原本就胸闷气短的毛病又加重了。”郑国江不得不再次更换工作。

现在在高邑县修路的工地,是郑国江春节后的第三份工作。每天早晨7点上班,下午6点下班,中午休息一个小时,一天能挣120块钱。对于郑国江而言,这已是一份非常“安逸”的工作了。两位工友一组,制作铺设在公路两侧的路肩石,制作完成后,还需把重达150斤的石块搬到指定的地方。“开始老板定的任务量是每天60块,后来看我们干劲足,现在任务变成了100块。”郑国江乐呵呵地说,在外打工,这样的工作量已经算是清闲的了。

相关专题: 父亲的一天  

相关新闻:

[责任编辑:尤丽娜]

标签:流的每一滴汗 陪着 郑国江

人参与 评论

精彩推荐

0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