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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剖各国中产:中国中产月入过万不敢买新衣


来源:新华网

华中科技大学社会学系副教授王茂福认为中国的中产阶层主要有三个特征:首先是脑力劳动者,其次是受过高等教育,其三是一定的经济收入。相对于复杂的标准,中国老百姓对于中产阶层有一个更为简单的描述,那就是新“三大件”——房子、车子和票子。

习惯加班的日本课长

由于住在日本东京的郊区,沟口一家人每天都起得很早,通常6点半就起床。7点多,一家人一起吃早饭,然后沟口先生乘坐电车去上班,两个孩子去上学,而沟口太太则在家做两个小时的家务,10点至15点,去附近超市做临时售货员。

沟口是日本东京一家医药公司销售部的课长,今年38岁,年收入约600万日元(约合38万元人民币),一家4口在郊区贷款买了一套院落住宅,有一辆家用汽车。妻子兼职每月收入约10万日元(约合6000元人民币),两个孩子,姐姐上小学四年级,弟弟上小学二年级。

从家到公司大约要乘坐1个小时的电车,沟口先生通常要利用这个时间补充一下睡眠,或是拿出小说来看看。到了公司,沟口先要参加部门会议,听取工作安排。然后再将会议安排布置下去。

沟口的公司近两年来通过开拓中国等海外市场,业务量和效益有了很大提升。他每天的工作就是管理和分析业务员的业务数据,同时兼做海外市场业务分析工作。

沟口的午饭,主要是妻子为其精心准备的便当,偶尔也会和同事或部下去公司外面小酒馆要份午餐套餐。公司规定下午6点就可以下班,然而,到了6点多,公司却没有人行动。在日本的公司,加班似乎是惯例,即使业务干完了,通常也不会提前走。职员不想被领导认为工作不认真,均表现得比较敬业,而各领导更是要做个好的表率。沟口深知这个规则,他通常要到晚上8点多才下班,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回到家后,沟口开始享用妻子早已准备好的晚饭,然后去看看已经熟睡的孩子们。他的孩子们下午4点放学,通常6点就和妈妈享用晚餐,9点多睡觉。

由于妻子也有工作,沟口一家日子过得能稍微宽裕一些。但沟口一家是典型的日本中产阶级家庭,他们仍旧坚持省吃俭用。

沟口给《环球》杂志记者算了一笔账,他们一家人每个月收入约有50万日元(约合3万元人民币),其中有十多万来缴纳所得税、居民税、健康保险、 养老金、生命保险、失业保险等。如此一来,每月净收入只有不到40万日元(约合2.5万元人民币),而这其中,房屋月供、教育费、伙食费、水电煤气费、通讯费、交际费、外出用餐开支、交通费、汽车保养和停车费、一家人零用钱等等,一起算下来,每月结余也不过8万日元(约合5000元人民币)左右。如果算上每年两次奖金,沟口一家能有近200万日元(约合12万元人民币)的存款。而攒钱主要有两个用途,一个是还房贷,另一个是子女教育。因此,沟口认为节俭是必要的。

沟口最享受的是周末,他可以饱饱地睡个懒觉,起床后陪孩子们一起去附近公园玩耍,享受一家人的快乐时光。

忙碌的孟买房地产中介

尽管印度人有晚起的习惯,但拉维·谢蒂每天早上8点半就起床了,在家门口的路边摊买一杯马沙拉茶和几个萨摩萨(印度素食煎饺)作为早点,然后开着他那辆本田250cc摩托车就上班了。

拉维是孟买一家房地产公司的经纪人,每周几乎天天上班,全年无休,他的日程也总是安排得满满的。

今年36岁的他还是单身,月入10万卢比(约合1万元人民币)以上,在孟买绝对算得上是中产阶层。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孟买,想靠自己的收入买房子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于是拉维每个月花2万卢比(约合2000元人民币)租了一间带厨卫的一居室,里面空调和电视等电器一应俱全,生活上倒也方便。从事房地产12年之后,拉维已经具备一定经济实力,但是他并没有购买经济型的小轿车,而是买了两辆摩托车。

和中国的地产经纪人类似,拉维每天首先要到办公室计划好一天的行程与安排,10点之后开始给客户逐一打电话安排看房。

拉维联系好租房的客户和房主11点半见面后,提前10分钟到达楼下,等待客户,由于之前已经看过房子,当天主要是客户与房主之间的谈判。一阵寒暄之后,拉维带着客户来到房主家,这是在孟买南部富人区的一户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大约有90平方米,房主开出每月12万卢比(约合1.2万元人民币)的价格,而客户认为太贵,谈判陷入了僵局,最后拉维靠着耐心和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房主,以10万卢比成交。

交易的达成,都归功于拉维敏锐的嗅觉和良好的沟通技巧,房主是个60多岁居住在海外的老人,拉维十分尊重老人,耐心地向老人说明租给那个客户的好处,并承诺帮助老人离开印度后的一切善后工作,在客户交完定金之后,他们约定好签合同和付款时间,总算达成交易,自己也获得相当于一个月房租的不菲佣金。

带着客户离开这间房子,已经是中午12点30分,拉维又迅速赶到临近的一栋较新的楼,接待另一位租房的客户。现在的拉维,很少亲自带人看房子,一般都是他的助手带客户看,除非是有把握成交的,他才会亲自领着客户过去,因此他把自己其中一辆摩托车借给助手使用。

看完房子,大概是下午1点,拉维带着助手来到附近的一家小吃店,简单地点了两个菜,他们都是虔诚的印度教徒,除了一点鸡肉,其他都是素食,因为开摩托车,也不喝酒。

拉维下午的日程,主要就是带着已经达成协议的租房双方去税务局,注册备案以及上缴相关税收,客户和房主只需要坐在税务局提供的座椅上填表和签字,拉维则协助税务局的工作人员完成表格的打印、审核以及解释。拉维十分熟练,里面有很多熟人,他也以最快的速度排队,预约好办理人员。大概用了一个半小时,完成所有税收手续,与双方握手道别。之后的时间,拉维也一直在忙碌,带客户看房,谈判,期间他的手机也是响个不停。

下班后,拉维一般会先到附近的精品超市购买鸡肉羊肉和洋葱等,然后回家做饭。晚饭后,他会上网观看在线电影,然后听听来自家乡的音乐。印度人天生喜好热闹,周末的时候,他会约上三五好友,去附近的酒吧或者夜店消遣,喝得酩酊大醉后才回家。拉维说,和大多数印度人一样,他最喜欢的酒是威士忌。

作为中产一族,拉维每年都有国外旅游的计划。今年5月,在完成两个大单之后,为了犒赏自己,拉维选择到泰国旅游,他去了曼谷、芭提雅和普吉岛。 和许多印度旅行者一样,拉维比较实际,没有大肆购物,而是享受当地提供的美食和良好的服务。拉维得意地告诉《环球》杂志记者,由于精打细算,两周时间,他才花了10万多卢比。

拉维告诉记者,在南印,人们结婚普遍比北印晚,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在30岁之后结婚。对于自己婚姻的问题,拉维也是很乐观:“因为我来自班加罗尔的乡下,我的婚姻还是会听从父母的安排,爸妈给我安排好了相亲计划,下个月我就会回家两个星期,见见我的相亲对象,她们都在20岁左右。”

拉维打算在在结婚之前先把房子买了,他看好了孟买中部靠近码头的老居民区一套一居室,总价约800万卢比(约合80万元人民币)。“我会申请房贷,首付款可以随时支付,还款也没压力。”拉维说,“为了生计,我19岁高中毕业来孟买打拼,因缘际会,我成为广大中产阶层中的一员,我感恩上天对我的安排,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人生很短,要学会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讨厌出差的中国公关总监

“今天想要和大家说的是宽容,宽容别人即是宽容自己……”

早上8点,在位于北京东三环的办公室,史万臣在自己的微信公众平台上发出了当天的微信内容,说的是最近发生的在北京的“摔童案”。

史万臣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的公关总监,年薪约50万元。一家三口住在北京城东部的一套100平方米左右的房子里,女儿今年三岁。说起房子,史万臣觉得自己很走运,2008年“咬着牙”买了房子,之后北京的房价就出现了大幅上涨,至今仍在上涨。“如果当时没买,拖到现在恐怕就买不起了。”

每天早上6点,女儿还在睡梦中时,史万臣就出了家门。半个小时后,他迈入公司的大门,这时距离上班还有一个半小时。

那么早就去上班,可能所有人听了都会惊奇,认为一定是工作狂,史万臣的回答是“怕堵车”。

“其实这个城市醒得很早,只是我们起得太晚。”史万臣带有几分自嘲地说,“如果想想两个小时之后,很多人可能会被堵在路上,是不是可以窃喜一下。”

早到的时间不会被浪费掉。每天到公司之后,史万臣会换上运动装,和公司附近晨练的老人一起踢毽子,直到离上班十分钟时才会停下来。

发完微信,史万臣就开始工作了。打开文件夹,查看当天要联系的人和完成的事,用笔在每件事旁做一番勾画,列出计划和进展。然后,他提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开始“联络感情”。因为他每天要和不少企业和政府部门“打交道”,即使没事,也要进行必要的情感沟通。除了电话,当然还有QQ、微博、微信等。

“这几天终于不太忙了,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史万臣告诉《环球》杂志记者。

而原因是他刚刚出差了一个多月,去了国内的十几个城市,这期间没有回家。出差要和客户搞关系、要谈判,吃饭喝酒肯定是少不了的,时间很紧张。他向记者直言自己讨厌出差。

每到陌生的环境,史万臣总是会出现失眠,这次出差时间较长,妻子给他出了一个主意——创造一种熟悉的环境。

“妻子说,她和女儿不可能陪我一起去,屋子带不走,带床带被子都不现实,那就带枕头吧。”史万臣听从了妻子的建议,真的带着枕头去出差了。“不知什么原因,或许是一种心理暗示,失眠还真的得到了一些改善。”史万臣说着,露出了笑容。

长达一个多月的出差让史万臣身心俱疲,不停在飞机、高铁间转换,从一家酒店换到另一家酒店。这次出差有一件事触痛了他。出差的最后一站是武汉, 正值当地梅雨季节,他和同事到武汉东湖走了走。“满眼都是湖水,水面和堤岸几乎持平了,空气非常好。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里会特别安静。”第二天他坐高铁回北京了,在北京南站下车后直接坐地铁回家。“一下车心理落差就非常大,地铁站到处都是人,你挤我,我推他,感觉空气很糟糕,整个人立刻变得烦躁起来。”这种环境差异让史万臣感触良多。

再过几天,史万臣又要出一趟差,所以不用加班。下午5点,他没有约饭局,也没安排其他娱乐活动,直接开车回家了。

“我想早点回去看看女儿,一整天了跟孩子都没有什么接触。”说起女儿,史万臣五味陈杂。

“白天我和妻子都上班,孩子在幼儿园,也只有晚上这一点时间可以陪她玩玩。”史万臣告诉记者,由于没人看孩子,女儿在一岁多时就被送到了小区幼儿园,那时候走路还不稳当,常常扶着墙走。由于太小,她都没有像其他大些的孩子那样哭闹要回家,只要有人陪着玩就行。

吃完晚饭,史万臣带着女儿在小区走了走,回家之后陪她捏橡皮泥。史万臣会和很多家长一样,按照图纸的样式,教女儿捏各种样式。但女儿却有自己的想法,觉得图纸的样式不好,按自己的想法来捏,捏出来可能奇形怪状,但她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的。周末,史万臣会带着女儿到足球场,他踢球,女儿在旁边加油。他还经常带女儿去国家图书馆、美术馆看看,虽然可能看不懂,但可以感受一下氛围。

目前,女儿上幼儿园一年花费约两万元,史万臣觉得还承担得起,但上小学就面临一个学区房的问题。大家都希望孩子能在好点的学校就读,所以好点的学校周边学区房的价格都被炒了起来,一般的每平方米都在四万左右,贵的可能在六七万,当然还有更贵的。

“我们在为学区房努力,但压力确实很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想太多也没用。”史万臣无奈地说。

关于女儿是否要报什么学习班史万臣与妻子产生了分歧,妻子主张多选几个,孩子不能落于人后,但他不同意学得太多,那样孩子会很累。他觉得,孩子在童年要自由快乐一些,但目前家长和孩子们已经“被绑架”了,只能随波逐流。

晚上9点,史万臣轻轻地关上了女儿的房门,刚刚哄女儿睡着。不过,睡觉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经营”自己的微信公众平台。

“有人可能会说,你也不是明星大腕还搞什么微信公众账号啊?”史万臣向记者解释说,直接促使自己建立微信公众平台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去年,由于工作压力大,他患上了神经性耳鸣,无法根治,只能通过调节进行改善。看病也是一件麻烦事,挂号需要排队,耗时不少。他想找个专家看看,但根本预约不上。最后他还是找门路、托关系,才约了一个专家。

“我经常会去踢足球,一直对自己身体很自信。但耳鸣让我意识到,为了生活我们可能忽视了很多东西。我想通过微信提醒大家,一定要注意健康,我想跟大家分享我的这次经历。另外,现在被称为‘自媒体时代’,我们接受了海量信息,但可能很多是无用的。比如我们收听了某个明星的微信,他经常会发一些,今天和谁吃饭了,明天又见哪个明星了,这种生活和一般人的距离太远了,只能八卦一下。所以我想在我的微博公众账号和大家分享一些‘接地气’的东西。”

6月初,史万臣萌生了申请微信公共账号的想法,之后在线提交了身份证号等资料,8天之后,通过了审核。真正开始操作,史万臣才知道有多麻烦。

他发的每一条微信,首先要上传至微信平台素材库接受审核,而且为了防止垃圾信息,每天只能发一次。可以发图文,也可以是声音、视频,他以语音为主。一条录音最长只能是59秒,多一秒就无法上传,每条微信都需要录七八遍,这一过程最快也得40多分钟。不过,这还不是最困难的,最困难的是寻找话题。

“如今资讯太发达,我说的别人都知道,有一天找了很久都没找到,我都打算放弃了。”史万臣还是没有放弃,原因是偶尔会有人给他回复,和他进行交流互动,这成为他坚持下去的动力。

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越来越少,马路上不时有车驶过。史万臣已经将微信上传至微信平台素材库,待第二天早上8点在公司准时发送。

社会消费基层的变化,导致新兴国家与发达国家间呈现人口结构和社会结构的失衡,必将引发世界贸易结构和投资导向的新变化。

刘军红

2008年雷曼公司破产冲击后,世界经济的增长结构发生了时代性变化,发达国家经济全面萎缩的同时,新兴经济体,特别是亚洲新兴国家快速成长, 呈现新兴与发达的结构转换。随之而来的是,支撑经济社会成长的中坚力量“中产阶层”呈现历史性的“世代交替”。而这种反映人口结构的中产阶层的推陈出新与结构转换,犹如岩浆涌动,推动国际社会的治理体系板块漂移。

世界在走过21世纪第一个10年之际,全球秩序开始走向以往的历史经验无法预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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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初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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