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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城郊被征地农民现状:一夜致富后的失地生活


来源:济南时报

在唐官小区,一群中老年男子在居民楼前玩传统的“丢窑窝”游戏。阵痛是改革发展中必然要经历的过程,只有做好失地农民的保障工作,引导他们恢复生机,才能让原本的生活延续下去,让美丽的乡愁有所凭依。

人物档案:

姓名:李守荣户籍:龙洞村年龄:49岁

传说中的“一夜暴富”引来各种骗子

李守荣所在的村是龙洞村,是传说中一夜暴富的村庄。为建全运会中心场馆及其配套设施,济南启动奥体中心片区改造,龙洞村的人成了失地农民。2006年至2009年,补偿款陆续发放到位,龙洞村的人又成了“富翁”。

当年的政策李守荣记忆犹新。他告诉记者,耕地补偿标准是13万元一亩,地上建筑物标准按300元或450元一平方米算,回迁的安置房一个人分到40平方米,一个户口本可以低价购买20平方米。奥体中心改造搬迁五座村庄,土地补偿款先按村发放,再按人头平均分配。龙洞村土地面积最大,占整个片区的六成,人口却只占不到三成,因此龙洞村的人是最“款”的。截至目前,龙洞村拿到手的补偿款在人均20至30万元。李守荣一家四口人,按照政策分到160平方米的安置房和将近120万的补偿款。“其实,村子拆迁协议签得早,补偿标准只能算合理,并不是高得离谱,由于工程监管力度大,补偿款发放得到位,钱落在农民手中了。”他说。

“龙洞村的人有钱,这个风声一传出去,乱七八糟的事就来了。”李守荣说,头回攥着这么多钱,许多人挥霍得厉害,没有驾驶证的都买车了,没逛过商场的都买名牌了,没读过书的都去搞投资了,更怕人的是,有人把钱放给高利贷,有人被下套合伙担保,没多久就赔了个倾家荡产,“社会上的骗子都来遍了。各种骗钱的方式,只要说得出名堂,我们全都见过了。”

李守荣说,他的选择是把钱全存在银行。在龙洞村拆迁前,李守荣家算是条件很好的。他花10年办了一家厂子,又花10年开了一家五金交电店,还早早就给儿子在市区预备了婚房。龙洞村拆迁时,村里人也想找他,掺和一个发财的机会——— 创办一个工程队,承包片区改造的工程。李守荣说,他当时不是没动心,但一开始就退出来了,工程队是个空壳,技术活儿全靠外包,“干几年就得完蛋”。

曾经的风云人物李守荣如今找了份开车的活儿,每月工资是固定数,单位为他交三险一金,他还自掏腰包买了商业险。他说他最担心的是未来,“这些钱是卖掉糊口的土地换来的,要是胡花乱花,一代人都不定够。我经不住折腾,只求安稳养老。更何况,我们还有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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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张橡兰户籍:高家庄年龄:65岁

在渣土山上开荒种绿豆和菠菜

65岁的张橡兰是高家庄为数不多的守荒人。她所在的村在主城区,华山公园以西,距将军路不远。用村委会主任的话说,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村子,后来因渣土山出了名。

2004年,村北百亩口粮地被征用,计划修建高速公路,后因计划改变而未动工,土地归还给高家庄。8年前,这座城中村曾计划开发,盖大楼,村里负责出地,开发商负责出钱,大楼建成后每年给村里200万元。然而,南边一栋楼没建好,开发商就出事了,开发计划不了了之,两块地成了闲置地。大概3年前,这块地被人堆放了渣土。2013年5月上旬,村里人私设渣土场,将土台子垒到四五米高。

张橡兰家的地早已被渣土掩埋。她便在原来的地方开荒,种了一茬绿豆和一茬菠菜。初夏时节,绿豆发出嫩芽,菠菜开了花,成为废墟上唯一的绿。种菜的地就建在废墟上面,土是别处挖来的黄土。她在开垦的地边摆了石头,垒起一道“保护墙”。闲时她一手拄着木棍,一手夹着编织袋,在土台子上捡垃圾,“以前地里的收成够吃的,但现在家里地没了,只剩一点儿收成,还不够打牙祭的。我一天过来好几趟,盯着他们不能毁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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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韩磊户籍:东沙村年龄:24岁

新生代失地农民的“类似城市”生活困惑

在小区里居住,在公司工作,作为失地农民的新生代,24岁的韩磊过着一种“类似城市”的生活。但他清楚知道,他觉得这种生存状态无法代表城市生活,最起码不是合格的城市生活。

韩磊住在东宇花园,由于是小产权房,小区的水、电、暖进不了市政管网,最头疼的是小区使用的是总功率不到6000瓦的临时用电,一到用电负荷大的冬夏两季,变压器就故障连连,家里连灯泡都亮不起来。

居委会打算改造电网,要求每户分摊改造费,但不少居民拿不出,韩磊是其中之一。他家的耕地早就没了,自己读书读得一般,没拿到很好的文凭,只能应聘一些体力活,靠一点工资糊口,3000元改造费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小数字。“虽然住的地方叫花园,干活的地方是写字间,但我常常觉得,俺不是城里人,跟城市人不一样。”小伙子显得有点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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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得格]

标签:失地农民 龙洞村 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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