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锷生：把银行业与互联网金融对立的认识是有问题的

【财经网记者文静】“银行业与互联网并非完全对立，不管是互联网金融还是传统金融，都是在推动社会发展建设，为社会服务的”，原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副主席蔡锷生在“2014中国财富管理高峰论坛”上如是表示。

蔡锷生称，互联网在于推广普惠金融问题上确实发挥的作用比较大。他表示，春节抢红包这件事产生了很大的震动，但不能天天过节送红包，对于这些事物怎么认识，可喜有忧。从社会发展和整体普惠的角度来讲，怎么将这些事物结合起来，使广大老百姓都能够在社会进步和发展中得到实惠，而不是差距越来越大。

他表示，互联网金融和传统金融植根于中国本土，首先应考虑怎么解决整体的金融建设问题，金融建设本质是为了财富增长再增长，社会的发展是为了人民大众生活的水平提高。

互联网是不是成熟了呢？传统金融体制是不是就完善了？蔡锷生称，“没有吧，如果你说完善了，成熟了，那还那么热闹，为什么还要改革，还要发展”。用发展的眼光，脚踏实地去推进。

以下为发言实录：

蔡鄂生：其实一上来我都不之知道讲什么了，第一线的，第二线的，说说我对有什么这样那样见解。这一段脑子不是比较乱，就好象看现在是万花筒似的，特别这俩礼拜这个又收购了那个，那个又收购了这个，谁在跟谁竞争，看的都挺热闹，老百姓的感受和这些客户的感受在这里又有多少的提升。春节抢红包这件事确实产生了一个很大的震动，但是不能天天过节送红包吧，所以这个时间这些东西怎么认识，确实作为我们干了这么多年金融看现在这个东西是可喜，但是也有忧，这个我觉得也是正常的。小时候上个世纪50年代看科学家谈21世纪，当时觉得这21世纪真好。但现在的实践来看，从技术层面来上讲，科学家讲的很多东西确实是实现了，而且有些还超越了想象。

但是从社会发展和整体普惠的角度来讲，怎么把这些东西结合起来，压平了，使广大的老百姓都能够在社会进步和发展当中得到实惠，而不是这个差距越来越大。现在大家老说互联网金融，碰我着银行的人说互联网金融你们怎么看，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影响，银行碰着互联网好象是不完全这样，老想把它作为一种很对立的东西来去认识这个事，我觉得有点问题。现在已经表现为客观事物了，社会发展当中都出现了，我们怎么去对待它，应该怎么去认识它。我们在考虑这个问题，你说前天FMBA这个网站上把人家评论高大尚银行对互联网的精辟阐述那几条传的挺多的，官方来讲刘士余副行长对互联网有篇文章。从资料里拿金融创新，一下子翻到周小川第一条讲的要加快推动包容性金融的发展，作为金融包容性，现在我们所讲社会的包容性，甚至谈每个人的包容性。所以现在我觉得由于科技的发展，技术的创新，已经使我们这个时代在各行各业的发展上是带入了快车道的一种发展，而在这个发展过程当中，从技术层面，不要说普通老百姓对技术本身认可程度，想技术层面上弄的操作越简单越好。操作普惠当中我们对事物本质怎么看，是不是要让老百姓认识到这些问题的核心，并不是掌握技术的核心，而是要掌握这件事本身的核心。我在给你提供服务的时候，我要提醒你注意什么，不是说我这东西就好，让我来判断是他的好还是他的好，再加上周围说你别用他的，用他的，不管是谁的，作为我们需求者来讲，不管是投资者还是贷款资金的需求者来讲，他要对这个服务的东西基本概念和规律有所认识的话，他就能够判断。为什么过去我们讲保护投资者，就是因为信息多，投资者有钱人承担的风险应该大，因为你要判断这个事物，小额的投资者，因为他钱少，再加上接触面，他对银行风险各方面判断就有问题。所以说人家设计存款保险概念来讲，就是有一个限制。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所以你不讲任何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正反面，这边有字这边没字，写完就有字，所以我觉得现在不管你讲互联网金融业好，讲我们传统金融也好，就是现在在推动我们社会发展推动中国特色建设上，到底你怎么做，不管美国金融也好，什么西方的金融也好，他也是为社会服务的，互联网金融业好，传统金融也好，现在植根于我们本土，首先考虑怎么解决我们整体的金融建设问题，金融建设本质是为了财富增长再增长，你是货币的财富增长，还是什么房地产，还是实体经济，还是我实力的增长。如果不把这些东西结合起来，我总觉得有问题，因为事情总是要落地的。刚才看微信上马化腾讲说三马，上海的互联网马明哲说未来的十年信用卡现金少一半，再多少就可以，前台后台都没有，只有中台是服务，那他这个分析，马化腾说我赞成这种观点，你不管前台有没有，后台在不在，你中台的本质是为什么。现在我们讲社会的发展是为了人民大众生活的水平提高，现在我们对于金融的发展，对于金融的创新来怎么去认识它，我到底要把它植根于什么样的土壤上，而且怎么样去服务，实际上是很重要的。我5月份不在工作岗位上的时候，也在这个会场上，当时有一个什么智库，他搞了一个对于信托十年的总结，吹来吹去，包括吹我，实际我在那个论坛上就说了，现在大家说你到了第二位，但是你就不看看你本身这种特性决定你是不是第二位，那不是按照你的数额，你的资产量排第二位可以，但是作为你在金融领域，整个体制框架下你的实质作用应该在什么位置上，那个不是按一、二、三来分的，那个是按你服务的特性和服务的本质来分的。如果我们说只是按资产来分第一第二，这个怎么发展，我觉得会有问题。当你资产质量达到第二位大家说你好，当你风险出现的时候又说你是一个垃圾桶。为什么呢？这边增长的高收益和这边的风险怎么出来的。出了风险肯定对社会有伤害的，对个人的伤害是一回事，对经济的影响那又是大的。

所以以上讲了这么多，说了那么多，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为什么呢？因为这就是我下来以后这七、八个月的思考，而且原来在岗位上也不玩微信，也不弄邮箱，下来也有时间了，每天晚上拿微信看，不说群里，光咱关注的这些站七、八十个，什么天文地理调侃等等这些东西都有。这本身是不是新，它也是新，大家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说话，如果每个人在发表自己的意见上都有一个底线，或者都知道这个东西对社会的责任，而不是简单说自己想什么，怎么样，我觉得就是一个负责的言论。但是不一定都对，这个对与错是要靠实践，包括我们现在的互联网金融，也包括我们传统金融的改革，都是要实践的。总书记在这礼拜一党校班上曾经讲到推进国家治理能力和治理执政能力现代化问题，有一段话我看微信上，制度自信但不能固步自封，要通过改革革除体制和机制当中的弊端，而是你制度更加自信。现在互联网是不是成熟了呢？反过来说我们传统的金融体制是不是就完善了呢，没有吧，如果你说完善了，成熟了，那还那么热闹，为什么还要改革，还要发展。所以我觉得这些东西一定要用发展的眼光，要用脚踏实地去推进的眼光。你说银行的竞争挺激烈，但是我看互联网的竞争更热闹，大银行要收小银行还不大容易兼并，是因为市场竞争不充分。互联网这些概念你看腾讯一家两家，阿里又一家两家，其他几个哥们我又要合并一下，这挺有意思，体现了市场，市场的目的是体现腾讯的价值，还是阿里的价值，还是未来要成什么样。到底要把这个平台给我们大众，给我们社会提供一个什么样的服务，最终不还是要看这个嘛。你说评这个人首富，那个人首富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穷着呢。所以有些人一上来一采访，不是这么个概念，这是我的看法，不一定对。你公司大，你站在什么基础上为人服务，所以大家为什么有时候刺激银行，银行有缺失，缺失在哪呢，长期以来三农，小微企业，甚至刚才前两位讲的在贫穷的个体服务上，不管民间借贷也好，或者高利贷也好，自然而然就有出生的土壤或者机会，因为你那块没有服务，他有需求，但是现在社会我又不可能白给你钱，这些东西的出现有些人说是你管的不好，或者说是你这个不好，肯定管的有缺陷，服务也有缺失。不要一上来就说谁行，谁不行，你怎么样。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讨论问题，研究问题，真正遇到什么问题。

因为我对现在的发展来讲，因为中央提到要普惠金融的问题，我感觉比较深的互联网在于推广普惠金融问题上确实发挥的作用比较大，起码大家都在接触，是这么回事，一看我就不用到银行跑来跑去，剩下来的钱在余额宝里6%。他的概念还是比较浅，他觉得给我提供的服务比较好，你可以把他吸引过来。但是我们提供服务的人，你怎么跟人说这个数，我们思考的问题也和看的微信有关联，你这边说市场竞争不充分，你那边说我是解决这个问题，从服务上讲可能是这样，但是从价格上来讲，你这个价格本身传统金融机构价格上的管理，恰恰使你还没有看准对互联网金融管理，你体现了价格优势。你原来说传统金融的价格是利差，但实际你现在所体现的东西就恰恰是在他管他也不管的这种变化当中。如果说市场利率化随着改革真正的慢慢开始，去年搞的贷款，如果真正实现改革，市场意义上的利率市场化，而且也可能是一步一步完善，那你这个时候在价格上的概念就是看谁的成本低，你不能说你光给投资者高收益，我贷款需求者我怎么给你提供。要从实体经济角度来讲，我们现在的劳动生产率和创造的收益关系，能够给金融提供多少的利润率。讲了半天房地产，所以现在金融产品的创新，产品创新的交易上怎么能使价值上来的问题。另外银行同业之间，但是你弄了半天这些钱怎么用出去，不管我从哪拿到的钱，我能不能承受你让我掏的利息。

你说帮助人家理财，给人财富，我们在整体上来讲投资者，需求中间服务，整体之间价格关系就是社会性问题了，就不是光一个财富管理问题。就是经济发展我们要解决的问题。现在在我们转型时期要整个来看，通过普惠金融的推广应该发挥什么样的力量来解决所谓产业结构的问题，所以各种机构，只要他是合法出现的，法律允许，他都有一个特定的功能，谁也不是万能的。如果说有一个万能的东西能够把这个事情都取代了，那倒简单了。从我的经验来看，我们作为投资者也好，一定要认识事物，我不一定认识那么深，但是你不管银行给我服务什么，你说推销个保险产品，到底跟我说说根在哪，不要光说好，就一条，提供服务跟我说说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让我对问题有个判断，我们的服务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谢谢大家！

何刚：蔡主席在银监会工作的时候非常低调，谨言慎行，不愿意对监管包括对市场发表更多的言论，其实刚才蔡主席非常明确的讲到了，鼓励创新，支持探索，只要合法合规，实际今天您提到互联网金融也好，包括普惠金融也好，其实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混业的确实越来越明显，说不清楚有些事应该找银监会、证监会还是找央行，现在有一种声音，随着中国金融，事实上业务发展混业的趋势，我们的金融监管，过去分业监管的模式是能不能够持续，比如我们部级协调机制能持续呢，还是说我们金融监管的混业集中恐怕也是未来改革的一个重要的议题。

蔡鄂生：我们讲经济发展要使它可持续，这是指经济的概念，要说现在监管的架构也好，它确实是发展到这个阶段而造成的，你说分业监管的概念我也记不大清楚，因为我觉得我当时1985年第一次去美国学习的时候，主要还是从市场上分业经营来谈到这个事情，它的分业经营问题的产生造成监管部门的多头，就是1933年的大危机，说白了很简单的道理，就是要隔断投资、资本市场和货币市场在一个机构里关联的这些事情。当时我们去美国看商业银行，去学习的时候，商业银行是有信托业务，只不过最著名的“长城墙”就是讲分业，随着体制发展情况就变了。中国这种情况比较复杂，第一你首先要肯定分业经营和分业监管是在那个时代上发展当中必要性，那是必须的。因为体量大了，原来光靠人行一家那是很难覆盖的。现在事物又在发展了，如果说还是在上个世纪时代三会之间或者银行之间不一定有很好的，但是现在客观要求必须要建立一个什么概念呢，要在统一的规则下运行，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市场次序的健康和稳定。所以不管现在三个部门分开，还是在分着的，还是说以后改革有这样那样的变化，我的概念就是一条，市场规则要一致，市场规则不一致没法玩了。

（嘉宾观点据现场发言整理，未经发言人本人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