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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幸福观


来源:凤凰网山东

有梦想就有幸福 幸福是什么?恐怕每个人在不同的年龄段及所处不同环境和条件,对幸福的追求和向往就有很多种回答。你譬如:有人觉得求功得名、升官发财就是幸福;有的就觉得年年五谷丰登、儿孙绕膝就是幸福;还有

有梦想就有幸福

幸福是什么?恐怕每个人在不同的年龄段及所处不同环境和条件,对幸福的追求和向往就有很多种回答。你譬如:有人觉得求功得名、升官发财就是幸福;有的就觉得年年五谷丰登、儿孙绕膝就是幸福;还有的觉得当“侯玉林”学雷锋做好事就是幸福等等。关于这个问题,不同环境下的我也有不同的回答。因为几十年来随着年轮的旋转,确实把对幸福的看法甩得忽左忽右、忽高忽低,没有定数。不过,人活着只要有梦想就可能会有幸福。中国梦实现了,就是全国人民的幸福。

一、我儿时、少年时期对幸福的追求

(一)好吃好穿就是幸福。小时候家里穷的叮当响,看见别的小朋友手里拿着几瓣舍不得吃的橘子,就问母亲那是啥东西,看着母亲也叫不出名字苦笑着摇头的表情,我禁不住问那小朋友:“这是啥”小哥骄傲的说:“这是我爹从开封捎来的,他说咱们这里没有,很远的南方才有里,可好吃了,要不你少尝点?”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掰下一瓣举到我的嘴边,我先是闭上眼轻轻的闻了下,啊,酸酸的气味立刻沁入心肺,而后,我顾不得小朋友往后缩手、迫不及待的大着胆子咬下了那一瓣的四分子一,呀,一股甜酸甜酸的果汁一溜烟窜进胃里,太美了!还有一次,驻队干部家里的小朋友哭恼着不肯上学,父母竟用了一块西瓜哄他去学校。这时我多么的羡慕他,多么希望那小孩就是我:挎着书包、吃着西瓜、哼着小曲、蹦蹦跳跳的去上学。在那个物质匮乏时代,有好吃的零食就是梦想,就是幸福。

小学时期我是既盼过年又怕过年的。盼的是可以无拘无束的玩耍,怕的是家里即使过年也吃不上白馍和红烧肉,更买不起新衣服。每个大年初一的生活与平时几乎没二差,最多喝上一顿红薯面饺子;更不想走朋友串亲戚,怕亲戚的哥哥姐姐笑我穿的不好。记得很清楚,每年春节,都是用平时全家省吃俭用省下的一点白面,只能做不到40个馒头,买仅仅够五个碗头的猪肉。其中,25个馒头和5个碗头在春节期间我们是绝对享受不到的,那是初一、十五等日期上供用的,而且头桌供要从大年三十一直摆到初五才肯收起(个别馒头已经开裂),这样,才能显得对神灵更加虔诚。即使来了客人最多做上一点点荤菜,其余的菜就是用白菜、罗卜、粉条等凑合的,加上供品以外那十几个馒头来待客。很稀罕那时的客人很知趣,每次吃饭时,哪怕父母让的热火朝天,他们也很少主动去拿白馍、夹碗里的红烧肉(做那5个碗头剩下的碎肉块),专吃我们的玉米饼和黑菜包子(里面是晒干的罗卜樱、红薯粉条,连点肉渣都没,只是放点自己家晒的小盐)。就这样,我们弟兄几个还眼巴巴的偷偷看着客人们幸福的“吃相”,整天盼着什么时间才能吃到客人吃剩下或敬神以后的红烧扣肉和那二十几个馒头。有一天,真是馋的不得了,就趁大人不在的时候从其中一个供品上偷偷的抠出一小块填到嘴里,跑到墙角咀嚼享受起来。这下可不得了了,母亲发现后,把我毒打一顿不说,硬拉着我给神灵和祖先跪了半上午。终于等到了“龙抬头”这一天,母亲一大早就把放在馍篓里长满灰褐色细毛的馒头拿出来,小心翼翼的逐个用新纱布蘸水擦干净,放到锅里蒸第八遍,上了春节最后的一次供后母亲说“大家今天可以大吃一顿了。”她话音刚落,全家八口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饭桌上经多次上供风吹和屡次锅蒸、个个呲牙咧嘴的馒头与暗淡无光的红肉了。这时的母亲面无表情,轻声说:“你们快吃吧,都等一个月了!”说吧,居然拿起了一块红薯剥起皮来;父亲倒不无兴致的朝我们拉着戏腔:“老大,拿酒来!”大哥很顺从的、麻利的把一米七六的大个子挤进床底,摸了半天,终于从几个空瓶中间找出一个用玉米芯塞着口的半瓶酒。父亲接过酒瓶脱口“开席了”。于是,我与四哥迫不及待的抓起馒头咬一口,又狠命的夹一片肥肉塞进嘴里,我边吃边品边喔咽着:哎呀,馒头发霉了、扣肉怎么也“辣死气”了呢!即使这样,几个小的仍然吃的津津有味,竟顾不得看父亲被酒精刺激的苦涩与幸福交织一起的复杂面容,只听他从嘴里发出“吱儿、哈”的声音。那时我就想,如果春节能天天这样就好了!

(二)无拘无束、好玩就是幸福。要说玩,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就地取材,做梦也不会想到如今像幼儿园(或学校)老师哄着、带着,就是自发的要么几个小孩脱光衣服跳到水坑或跟着大一点孩子去大干渠嬉戏、游泳,由于没大人在跟前缺乏安全意识,经常发生呛水的现象,甚至溺亡的孩子也见过;要么趁下地割草的时候,在出馊主意孩子王的“教唆”下偷瓜摸枣或尿井等恶作剧,为此类事我还挨了不少教训;要么爬高树掏鸟蛋、钻磨房旮旯捉迷藏、翻高墙沿屋脊模仿电影里的英雄;要么几个伙伴偷偷搞“野炊”。说到野炊,最好玩的就是烧红薯、烤毛豆和玉米棒了。到了秋天,满地金黄,玉米熟了、毛豆熟了、红薯也紧赶着把地拱出个大堌堆,就是各家院子里的大枣、柿子等也挂满了枝头,一群群麻雀、喜鹊、鸽子等鸟儿在红的高粱、黄的谷子地里飞来飞去、自由自在的享受着丰收的喜悦。抬头仰望,蓝天白云、秋高气爽,整个一个太平盛世展现在你的眼前。这个时候,我们小伙伴们就聚在一块偷偷的搦土蛋、挖土坑、垒小地窑,用干柴烧的土蛋火红火红的,然后把红薯堆在坑里,顺势把土蛋子敲碎盖住红薯,最后封上土就等着吃那皮焦肉嫩的热红薯了。要说烤毛豆和玉米更是简单,找一片平整干净的空地、拾一堆干柴点起火来,用树枝插玉米心或把一束豆棵附在几个树枝上,放火上来回翻烤,不一会就可以吃到面豆和咔蹦脆的焦豆或流油的玉米棒了,比起现在大街叫买的烤红薯和超市里许多喊不出名字的豆子不知好吃多少倍。但野炊后往往弄得脸蛋花里胡哨的,相互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做着鬼脸打闹着就疯回各自家了。

有一次,我们几个正热闹的烤着毛豆,火还正旺就有人大声喊:“快拿衣服扇啊,熟了,不扇就糊了”,说时迟那时快,我不假思索的脱下衣服就扇,把火扇灭、灰土弄净,大家伙就在火星闪闪的“锅里”七手八脚的捡起豆子。正吃的带劲时,仿佛从我身后冒出一股股烧焦棉花的味道,一个问:“谁的衣服着了、”我说:“哪有的事,是我们烧的灰味吧”,谁知道,越来味越浓,一会竟觉得后背发热,啊?扭头一看,刚才的衣服握把一下放到背后冒烟了,于是赶紧脚踩、手甩,总算灭火了,拿起一看,哎呀,一个大窟窿!这就是我们那个时代苦涩而快乐的年华。现在想想,心里还痒痒的,挺有意思,挺幸福!要说那时都玩的什么玩艺儿,现在的孩子们想都想不到。那时候常常手托下吧望着天空:如果能弄到一个像样的弹弓子、能得到一幅用报纸折叠的纸牌(报纸很奇缺,只有大队干部家里才有)、能买几本少儿书(连环画)、能让铁匠给打一个老磨子(方的或圆的厚度不一的铁或钢片子)、弄到一幅上好的耳棒(短的十多厘米两头尖、长的一米左右,用长的敲击短的,等短的跳起再用长的朝短棒拦腰猛打,短棒就会迅速飞到很远处)、弄到几个“琉璃蛋、玻璃球”,能编制一个小篓子等等。我就可以用弹弓子打鸟、射知了;就可以与小朋友趴在地上弹琉璃蛋,就是弄的满身泥巴,哪怕冬天冻的小手红肿;就可以与小朋友摔牌,赢的越多越好;就可以在冰凌上与小朋友发疯的用力甩老磨子看谁的滑的远,即使不小心掉到冰窟窿,大人发现挨一顿毒打也不怕;就可以拿我的画册与小朋友互相换着看;就可以提着小篓子抓青蛙、蚂蚱、蛐蛐和豆虫等小动物玩了。如果能拥有以上或其他的玩艺,那时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说到穿衣,我也有很多想法:想买一件的确良衬衣、想穿一件锁边的或喇叭头裤子、想要一件印字的背心、想穿一双鞋挂子(凉鞋)、想给当兵的亲戚要一身军装和一顶戴五星的军帽,想啊想啊。可都上高中了,也没得到我要的许多东西,一直穿着哥哥们“退役”的服装。可有趣的是,那时候就是你穿着屁股、膝盖都打满补丁的衣服,别人几乎不大注意你,因为打补丁好像是那个时代的时髦(没办法俺才赶的时髦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大姑给我买了一双黑色的鞋挂子,前不露趾、后不露跟,还有鞋袢,当时是很洋气的了,还没陶醉几天,“不走运”向我招手了。一天,跟表姐去河滩摘绿豆的时候,不小心掉进湍急的河里了。为此事我伤心了几天。可没过半年我的“走运”来了,无意中堂哥从部队给我带来了一顶军帽,我如获珍宝,可把我乐坏了,为此,在同学们面前大而特的炫耀了一回。这次的炫耀,在那时就是我得到的一种满足、快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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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薇]

标签:幸福 小朋友 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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