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

“扫地僧”院士光脚布鞋照走红(组图)


来源:观察者网

原标题:院士光脚布鞋照走红网友戏称扫地僧(组图) 李小文院士光脚作报告照片走红 李小文院士 李小文(左)曾面试一位在北京海淀一处农贸市场摆摊的美国密歇根大学博士后孙爱武(右)

以下为文章全文。

整个上午,在他位于北京师范大学的办公室里,这位六十一岁的科学家都在不断为坐在真皮沙发上的记者递烟、点火,而他自己则坐在同事送给他的小竹椅子上,用带有浓重四川口音的普通话一再向我们重复,自己从来没用功念过书,从来没努力争取过什么,从来没有过多高的觉悟和志向……

他的语速很奇怪,如果事先知道他有每天一斤二锅头的习惯,你甚至会怀疑他早晨多喝了几杯。他并不否认自己的人生是幸运的,因为赶上了改革开放这个大潮流,但他说自己绝不是什么弄潮儿,因为他懒得弄。他说自己一直学不会说假话,直到1965年那篇文章惹了麻烦之后,才发现假话不要说,真话也不能随便说。尽管他声称“闭嘴还是可以的,也不是太痛苦”,但整理录音时就会发现,这个追求简单的人还是说了很多。

我属于那种调皮的小孩

经济观察报:成为科学家跟你小时候的成长经历有关系吗?

李小文:基本上没什么关系。我家算是小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会计,小时候,家教虽然严,但他们的工作都很忙,没时间管。四岁的时候,他们没地方放我,就把我放到小学里去了。初中的时候,我上的是一所很破烂的中学,我属于那种调皮的小孩,上学也没有动力,从来不想去考高分,也从来不在班里争什么名次,但我做题比较灵,也比较快,我交卷的最快纪录是老师刚在黑板上写完题,我就交卷出去玩儿了,好在每次考试我都能刚好及格,成绩能一直保持中等。

经济观察报:上了大学还这样吗?

李小文:我是1963年上的成都电讯工程学院,那时候还是不爱上课,不爱做作业。就因为平时很少交作业,所以大学第一学期好几门课的老师都要求我去“置疑”,“置疑”就是老师看看你这门课还需要补些什么,补完再去参加考试,免得不及格。好多同学都觉得被老师叫去“置疑”是很丢脸的,可我却挺高兴地就去了,跟老师乱扯一通,临走时,老师总会说,你别置疑了,去考试吧。

经济观察报:你人生的第一次转折出现在什么时候?

李小文:出现在1965年的一天,我在《光明日报》上看到一篇姚文元《评海瑞罢官》的文章,心里很不服气,就写了一篇反驳文章给《光明日报》寄去,并很快收到他们的用稿通知。可没想到,形势突然变了,那篇稿子不但不准发表,还作为严重的政治事件被退回大学,成为批判我的罪证。

我们毕业时,毕业去向分了四档,第一档是政治上最红的,能分到国防科工委;第二档是政治上还行的,可以分到电子科技部;第三档是普通人,一般分到地方的单位;第四档就是我们这种犯了点小错误的,谈不上多大的罪,没什么大把柄,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定性,于是就把我安排到西昌的一个部队农场里种田,算是对乱写文章的惩罚。

经济观察报:在农场时你都做什么,为自己的出路担忧吗?

李小文:在农场就是磨时间。出路肯定是要想的,但也不知道在哪里,那时候,个人根本没什么选择,只能等,那种感觉就像现在年轻人经常说的“郁闷”。不过,我想,如果以后能再分配,要先有一门手艺,所以在农闲时,我就去学习修柴油机、拖拉机什么的。一年半以后,算是照顾夫妻关系,通知我去绵阳一家小无线电厂当技术员,当时是很高兴的,因为能从农村出来了。

经济观察报:进工厂后,感觉好些了吧?

李小文:日子也不好过。我不会表现自己,在那小厂自然也不受重用。一开始,让我去农村修对讲机,就是给收音机加个联网功能,把它们变成有线电台。后来,厂里开了个修东西的门市部,让我负责,还让我带了个徒弟。我工作也不勤奋,把徒弟教会后,就回家带小孩去了。有一次,徒弟在门市部里用电炉做饭,停电以后,他没拔插头就走了,来电以后,门市部就失火了。虽然徒弟是直接责任人,可我是他师傅,自然也要做检讨。门市部被烧没了,他们也不知道把我往哪儿放,就让我去仪表科搞产品,去了没多久我就考研了。

经济观察报:考研是为了多学东西,还是为了让自己摆脱那种不得志的处境?

李小文:我也没什么大志向。考研也挺偶然的,那天,我在绵阳的厂里,下午4点,支部书记过来聊天,说在报纸上看见要恢复考研了,我误以为他是鼓励我去考,就说,考也行。等到下午6点下班的时候,全厂的人都知道我要考研了,而且都用嘲笑的语气来问我,各种挖苦的话满天飞,反而把我逼得非考不可了。现在回想起来,如果没有支部书记来讲和厂里人的挖苦,我是肯定不会想到去考研究生的。

相关新闻:

[责任编辑:刘薇]

标签:院士光脚布鞋照 扫地僧 组图

人参与 评论

精彩推荐

0
分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