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
12月1日,是2002级北京(三个班)毕业20周年返校日。
大约两个月前,就定好了日子。
期间,负责筹办的老师和同学不时在群里推送进展情况。
每当看到微信群中消息闪烁,心头都会一热!
提前几天,就有外地同学陆续赶到,当然包括专程从宝岛赶来的李同学。
当日,金同学、杨同学张罗好午餐,为外地来的同学们接风!
到餐桌一看,果然又是同学聚会时熟悉的标准——「酒好点不要紧,菜不能孬了」!陈年的台子已经入杯了!
连我这忌酒几十年的,也呡了一口。喝的不是酒,是情谊。
到了学校,看到校区首席代表、老师们和腿脚麻利的同学们,已在列队迎接大家了!
三位老教授,都是教过我们且人气超高的大神,应邀视频致辞。
Wilfried Vanhonacker(温伟德,《Business Game》)、
Kalun Tse(谢嘉伦,《Corporate Finance》)
以及
吴敬琏(《中国经济改革》)
老教授们毫无偶像包袱,既温情、又深情,带着大家共同追忆20年前、分享20年间、畅想20年后。
班主任们最不能缺席!
与上学期间相比、与十年前聚会时(左列照片)相比,几位女神风采依旧,只是不再随意拿捏同学们了。
还有北京校区的「老掌门」和「现掌门」,也登台献上了情深意笃地寄语。
「老掌门」值得我们敬礼!他呕心沥血建设北京校区的过往,只有在融科资讯老教室上过课的同学才亲睹过。不知后来的学弟学妹们,在宽敞舒适的新校园求学时,有没有追问过谁是当年的「挖井人」。
「现掌门」也必须献上拥抱!只要她在,校区的环境永远既长脸、又养眼,餐厅的饭菜既养男生胃、也养女生嘴。当然,「现掌门」过去与「老掌门」是搭档,北京校区里各有倾注心血,现在是承前启后。
晚上,老师同学欢聚一堂,共度第20场2002级校友年度聚会——2024年永远红。
整个活动期间,师生重聚、老友重逢,那气氛、那情绪,真是盖了帽了。以下是部分现场视频和照片。
忆当年,吾班有「十老」
北京校区2002年EMBA共有三个班,我在二班。
话说,当年的二班是出了名的尊老爱幼。
十位年龄最大的同学,组成「十老」序列;
随即,十位年龄最小的同学,也扯起「十少」大旗。
后来,有同学调侃「十少」为「恶少」,不知缘为何起。
在返校活动中说起往事,一班和三班的贺立兄、江南兄赤裸裸地对「宋老」表达了各种不忿,但也只能流于口嗨。
毕竟,「十老」是备过案、注过册的,其真实性、权威性毋庸置疑。我也只能对二位仁兄表示理解和同情。
你问这二位有何不忿?如果,如果哈,当初他们不装嫩、不把自己往年轻里演,别说班级「十老」,就算年级「十老」,他俩也必定入选!排名还必然靠前!
事实呢?这两位的少年情结,导致他们既没能列队「十老」,也没能卧底「十少」!
要知道,「十老」是班级当年一块响当当的招牌。
2003年,排行老八的方同学创作了《十老之歌》,并作为2003年首届「永远红」中的压轴节目出场。
谁能忘,《十老之歌》首次被登台唱响时的震撼!
此次聚会,十老中有四老返校。张老三、王老五、方老八,以及鄙人宋老四。
另外,还有一位特殊的队员,我们当年的马老师、马先生,北京校区的首任掌门加前任掌门。
上学期间,「十老」常邀马先生一起磋商宇宙大事。
那时,他总要与我们掰扯一下年龄序列,强行暗示「我是马老」!
对,您是马老……师。
如今,马先生已经荣休,那必须加入「十老」队伍。合影为证。
既然大家成了一伙儿,当年他对我们刁钻的面试、严酷的考核、悉心的教导,已成往日恩怨,姑且可以放下啦。
「不变」与「变」
有看官问,这都多少字了?说好的二人转呢?
别急,这就来。
活动筹备期间,老师同学策划了一个祝酒节目——一段主题为「不变与变」的「二人转」。
说是「二人转」,其实更像相声,而且是自说自话的「单口」自嗨。
表演者是两位同学:一位是「坚持做鸡」的「鸡哥」老孙,另一位是「见异思迁」的「变哥」老宋(正是鄙人)。
臆想的剧本,是这个样子:
孙:聚焦主业,不忘带动农民致富的初心,牢记引领中国家禽行业健康发展的使命,一心一意做「鸡」,做世界级家禽育繁推一体化企业,是我一直不变的追求。
我:当年,因为班里有鸡哥,我才知道了「蛋鸡」、「肉鸡」、「种鸡」、「处女蛋」……等高深莫测的名词。
哥的专一、追求,对鸡和蛋的专一,感动了我!深深地感动了我!
我不行。我是见异思迁。从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变,现在可能只剩下原配夫人没变了,主要是因为缺少换的本钱。当然,如果有愿意资助的,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孙:第一,今年是一个特殊的年份。一是我个人60岁了;二是我们公司50年了;三是我们改制成功25周年;第四个是我们新品种推广15周年。
我:第一个变化,是自然的变化。二十年过去,年龄长大了20岁。
孙:第二,公司走过了从鸡蛋到鸡苗、从鸡苗到鸡种、从鸡种到鸡链、从蛋鸡到肉鸡的四次变迁,但始终坚持做「鸡」。现在公司已经成为了「世界三大蛋鸡制种公司之一、中国蛋鸡第一品牌」。
我:第二个变化,是时空观变了。年龄越大,时间的相对论效应越明显,感觉时光过得越来越快。同样是一年,20年前,一年是365天,现在似乎感觉一年只有52天,估计再过几年、可能感觉就是30天了。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一寸光阴一呎金,现在似乎没有任何因素能让我犹豫、彷徨、深思熟虑,更没有什么力量能拽住拉扯住我、让我与它较劲。
孙:持之以恒地把CEIBS教授给我的知识,传授给公司的员工,并与古今中外的哲学思想融会贯通,并付诸实践。在此基础上,形成了智慧人生的一套思想体系,集中在六卷书里,第一卷就是《智慧人生》。
我:第三个变化,是想法变了。走走未曾走过的路,过过未曾过过的生活;既不挑战自己的上限,也不随意降低下限。
孙:我现在60岁,40余年的经营管理。有很多思悟。
人生的本质就是接受刺激、产生回应。无论是感性回应、理性回应,都应该是正确回应。要做到正确回应,就得有正确的世界观、正确的价值观;要有正确的价值观,就得有正确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要有想有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就得具有强大的责任心和爱心。(……此处省略了一万字……)所以,要做正确的回应,就得修责任心、修爱心,就是要修自己灵性心态。
我:呵,也可以要用「著作等身」赞扬鸡哥了。真羡慕。我只能口头与同学们分享几个过往。
第一个过往是,2008年之前我是刻意不进西藏的。从1997年开始,我每年都有进藏的工作任务,但都被我推辞了,就怕进去回不来了,因为我父亲五十几岁就因为心血管疾病去世了,我的心脏从有心脏彩超开始,就一直是每个瓣膜都漏风撒气。
2006年,一位同事给我讲故事。
Ta知道我小时候在山东的丘陵地带的农村长大。
问我:小时候,爬树上墙不?我说上啊。
Ta问,你在村里的街巷里行走时,能看到什么?我说,路,各家房子或院子的墙。
Ta又问,爬到树上或上墙或者去到村外的丘陵高处,能看到啥?我说,错落的屋顶啊!
Ta说,到西藏、到喜马拉雅,你站在中国这个大村子的高处,能一睹祖国错落起伏的山河。
Ta最后一句话,可以说是「一句顶一万句」,一下子就把我某个开关打开了。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改变了主意,即使留在那里永远下不来了,我也要去看看。
打破我的恐惧心理的,既不是胆大、也不是消除了恐惧,而是「错落的屋顶」。
结果,一发不可收拾。从2009年开始,只要有工作机会,我当仁不让了。没有工作机会的年份,就在假期里自己去。
之后,西藏很多山的4500-6000高度的地方,我都去走过。现在每年冬游西藏。天气稳定,主要是省钱。
第二个过往是,拉姆拉(Lhamo Latso)让我确信「存在平行世界」「世间有轮回」,也坚信「唯心」也是一种「唯物」。
有去拉姆拉的念想,是从听到寻找班禅的民间传说开始的。成行时,带上了一对小夫妻,他俩各种方式求娃多年未果。路上告诫他俩,无论在拉姆拉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来!
到达加查县城时,天气尚可,但三步一喘气地上到观赏台时,拉姆拉却是被云雾笼罩着、并随即下起了鹅毛大雪。回到县城,准备吃饭,忽然发现天气好转,立即重登。哇!神湖就在那儿!女孩就喊,「我看到了」!
回来后不久,听说女孩就有了身孕。娃娃出生后,女孩说了一番话,震惊了我。
是剖腹产。手术医生问女孩:你怎么能怀孕?女孩很诧异:咋啦?医生:你两侧的XX管都是黏连的,根本就不会怀孕啊!女孩对医生简单讲了拉姆拉的经历,医生似信非信。
当女孩和男孩抱着儿子,给我讲这一段时,我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在拉姆拉看到了什么。
女孩说:天空是海鸥似的鸟一直在飞,湖面上是一个大娃娃头。湖面的其它景象一直在变幻,但只有大娃娃头是一直停留在湖面上。当时也拿不准这是我的前世、还是今生?在儿子两个月大拍照片时,我突然十分惊讶地发现,这不就是我在拉姆拉看到的那个大娃娃头吗?
(详情可见《YES! It Is Mysterious Holy Lhamo Latso》)
第三个过往是,三十年前,有了一支Meisterstück水笔。那时候似乎更流行Mont Blanc的签字笔,但我喜欢水笔。笔挺好用,对笔帽顶部那个白色的六角星挺好奇。后来,由此就知道了阿尔卑斯、Mont Blanc(勃朗峰)。
之后不久,被一幅Mont Blanc山峰的照片所惊艳。
在就读CEIBS前后,由Mont Blanc了解到了TMB、UTMB和Marathon Du Mont Blanc。
今年六月,带着对Mont Blanc六角星和Mont Blanc山峰的向往,走了一趟力所能及的TMB,算是对三十年前认识Mont Blanc的一次回望。
第四个过往是,因为走Mt.Kailash转山,知道了「朝圣」;由「朝圣」知道了Pilgrimage;由Pilgrimage知道了El Camino de Santiago;年初刚好看到一位AMP校友推荐的行程。说走就走,buen camino。
Camino Francés的全程是700KM,从法国的Saint-Jean-Pied-de-Port出发,翻越Pyrenees,走到Santiago de Compostela,大约需要徒步走35天。我只走了最后的160KM(超过100KM徒步就可以在终点获得一张Certificado de Distancia证明)。
明年还想看看用哪种形式走走全程。
遗憾的是,由于时间原因,「二人转」没转成。
下午,主持人就把我喊上台,简略分享了「变」。
晚上,鸡哥详细阐述了他的「不变」。
惊喜的是,鸡哥带来了他刚刚出版的原创作品集《智慧人生》,引得大家围追堵截索要签名。
尾 声
近期,听到了徐少春主席的一席话,顿觉醍醐灌顶。
他说,「现在的经济不是在下行,而是在酝酿新的征程。」
他又说,「大企业,不仅对标世界一流,不仅学习世界一流,要敢于定义世界一流。」
听君一席话,胜读百年书。此处必须有掌声!
「非世界一流」的企业,是不是一下子就有了信心?有了方向?
「非世界一流」,要敢于重新定义「世界一流」,而且最好是贴身定制。
这样,「非世界一流」成为「世界一流」,简直是手拿把掐分分钟的事情。
徐主席是CEIBS校友。
但他这一席话的格局和智慧,可不是CEIBS能教出来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还是另得名师点拨?徒儿大呼羡慕。
CEIBS的风格,还仅局限于是「对标世界一流、学习世界一流、达到世界一流」,尚未达到制订一流标准的水平。
今年10月,英国《Financial Times》公布了2024年全球EMBA课程百强榜单,中欧国际工商学院EMBA在这一国际权威榜单中荣登榜首。在此之前,连续四年稳居全球第二。
在此之前的在此之前,连续两年位列全球第五。
CEIBS今年的校庆,是30周年校庆,而非40周年校庆。
实际上,所谓的30周年,是CEIBS在浦东挂牌的时长。
早在挂牌之前,CEIBS的前身——CEMI(China-EEC Management Institute中欧管理学院)——1984年就开始在京办学,为我国培养了最早一批的本土工商管理人士——六届学生,247人毕业,占据了大陆第一代MBA的半壁江山。
把这10年,计入CEIBS校史时间,谁能反对?谁敢反对?谁有资格反对?
拼凑「百年」、「百廿」、「百卌」校龄的名校俯拾皆是,自残校龄的学堂,据孤陋寡闻的我所知,或许仅此一家。
其中原委,谁知呢?
一位校友在2004年「10」校庆和2024年「30」校庆时,用同一段话祝福CEIBS:
中国的CEIBS,
世界的CEIBS,
不是上海(浦东)的CEIBS。
谨以此作为本篇的结语。
PS. 洋洋千言,差点忘了,必须向校园里我的小棉袄们表达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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