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归来 ——乡村振兴之平陵黄花与“龙山味道”

凤兮归来 ——乡村振兴之平陵黄花与“龙山味道”

题记:

“龙山味道”,多温和芬芳的四个字,它无疑是当地“乡村振兴”的引擎。而平陵古城满眼灿烂之油菜黄花分明又是视觉上的“龙山味道”。在我看来,这芬芳无边的油菜黄花掩映着曾经辉煌无比的“龙山文化”,彰显着2200岁的平陵古城之古韵。且让我也以四两拨千斤的姿态撬开龙山“乡村振兴”这浩大题目吧。

仿佛如椽大笔饱蘸黄绿凌空点抹大地,千年古朴瞬间欢腾。沉寂千年,古城今醒来,终以春的模样呈现。

人间黄花处处开,此处黄花不一般。我从龙山平陵古城归来,满眼的油菜花的黄灿灿似海的漩涡吸引着我。油菜花本是湿润气候催生而广袤的南方普及植物,而今移植在齐鲁大地,怒放在龙山文化发祥地章丘平陵古城,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这块有着5000年文明史的古老土地,因黄花灿烂而摇曳而芬芳。

我要写一篇文章记载内心的不平静。章丘龙山是龙山文化发祥地,龙山文化是远古东夷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齐文化的基因文化,“凤凰”恰是东夷文化的图腾。那一望无际的金灿灿,氤氲得天地辉煌通明,仿佛婀娜端庄的金色凤凰于天际翱翔盘旋,千年古城仿佛因凤凰的归来而魂归苏醒。对,凤兮归来,题目就是这四个字了。

穿过平陵古城南墙,暮春少有的猎猎北风吹动发际,我知道,这是积攒千年的“平陵气象”。踏进一城池油菜花的“平陵田园”一刹那,花的海洋跃入眼帘。 沧桑与鲜花本是一对矛盾体,但沧桑与黄花却也相称妥帖。沧桑得太久远了,把个黄花逡染成古黄,犹如古木翠芽,芽之翠,愈益反衬树之古。若一地姹紫嫣红,与2200岁的平陵古城墙大相径庭,只能用“艳俗”概括了。

此刻,油菜花正灿烂。整个平陵古城遗迹完全被油菜花笼盖。平陵古城多大,油菜花园多大。

千年繁华,沉默千年。油菜花好比“高锰酸钾”,一旦扎根黄土,唤醒千年历史,唤醒万千灵魂,久远沉积沸腾翻滚。这黄花海洋分明是地下万千灵魂的幻化,一个灵魂一株花。繁花扶摇,魂魄灵动,花之纷扬,魂灵面世,风吹浪滚,黄花聚魂。

一望无际和黄花掩护了沧桑,延续了沧桑,彰显了沧桑。鳞次栉比的人工建筑,只能损害脚下黄土之久远之古朴,惊扰古国的沉静。厚重需以空灵掩映,厚重浓郁了黄花之黄。此处黄花格外浓,此处黄花有故事,故事之波澜壮阔,花之沧桑烂漫,平陵古城的天空愈益辽阔深远。

龙山小米是“龙山文化”重要标志之一,种植历史近9000年,它越种越金黄,越种越浓香。1749年,东平陵城出现“谷生三穗”瑞象,乾隆为此南巡至章丘。“龙米”从此成为皇家贡品。平陵古城,每年春季“油菜黄花节”,秋季“丰收节”,丰收节的主题自然是收获“龙米”这“龙山之禾”。小米之黄,乃油菜花黄之延续之凝结也。

我惊叹于梵高笔下的“向日葵”那摄魂黄色。黄色,这简单的阳光颜色,却也囊括赤橙黄绿青蓝紫。龙山太古了,太富庶了,古得没法叙述,干脆至简成黄土堆,正如“章丘县志” 所记“地处高阜,宛若城亘”。平陵城墙太久了,最后浓缩成司空见惯的酸枣树遍体的黄土堆积物。大声若稀,大象无形,唯有看上去简单的黄花海洋才与“父系氏族晚期至夏文明之前”这段史前混沌历史匹配。久远和富庶, 是“古国洪荒”的注解。

作为东夷人的龙山先民,膜拜对象有二:“太阳”和“凤凰”。太阳,涵盖了“勇力、生猛、尚武、进攻”;凤凰,承载了“空灵烂漫,超脱自由”。

黄土地,阳光,金凤凰。用黄灿灿的油菜花标注龙山原生文化,神韵契合。

油菜花本是南方草本,平陵古城的油菜花却少了蓬松,多了遒劲矍铄,几乎灌木了。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水土使然。就像北方小麦,秋播夏收,一冬蜇眠深土,历经严寒和酷暑,吸吮黄土一年的小麦自然营养丰富,小麦面粉滋养出的人耐旱耐涝,如泰山般身大力不亏,极强抗压。以冬麦为主食的东夷人及其后代体长身健,壮丽浩瀚,赢得“山东大汉”之名。葱白分明,纵身扬天的“章丘大葱”,黄钟大吕般的“章丘铁锅”,诞生在龙山平陵城,实乃物竞天择。

“平陵田园”里真的有好几块麦地。花海里成垄成垄的杂植着大量的“麦腊蒿”,此物和冬麦终生相伴,名字都有关联。“麦腊蒿”之“腊”,标明该物和冬麦一样经历隆冬腊月;“蒿”者,一般泛指黄绿相间的花叶。我想,把麦腊蒿杂植在油菜花里,是基于二者模样和花色基本相近。

实为草本,却也灌木模样的麦腊蒿穿插连缀了油菜花和冬麦,使他们相融无间。这田地野草,还以本色形象,生动直观的向人们报道着当地土壤气候,乃至本土人性情之属性。我喜欢这不能食用的野草,它天然清雅,向我弥散着故乡的味道,传递着冬麦的长势和春光的前奏讯息。

我不知道这“麦腊蒿”落户“平陵田园”是有意为之,还是临时安居,但愿常驻不走。

平陵古城是龙山文化发现地城子崖的近邻,也与“焦家遗址”相邻。2017年,“焦家遗址”发掘出一具距今大约5000余年的先祖骨骼,先祖身高近两米。“焦家遗址”出土的实物告诉世人,“中华文明五千年”,不是头脑发热,底气不足的笼统虚指,是挺起腰杆,硬邦邦的以文本实证为前提的综合论断。焦家遗址入选当年“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

幼时常听村里老人叙述:我们祖先食量大,好吃带毛的生肉,他们高大健硕,威猛有力,腋下夹起石头碌碡仍健步如飞。这近两米的先祖骨骼证明,老人所言不余欺也。置身花海,我们分明倾听到那位五千年高龄的地下巨人先祖苍劲有力的脉搏跳动。

能亲眼看到自己五千年前的先祖,这是怎样的激动人心啊!我在其他文章中曾以轻松的口气叙述,这近两米的先祖也许就是“后羿”鼻祖。有人撇嘴耻笑,认为猜测不着边际。

龙山文化,焦家遗址,恰是夏朝前的“古国文明”,是东夷文化。历史上真实的后羿不仅是夏人,也是东夷人,是东夷部落的首领,他活动在山东一带。古人为了生存,活动范围之大往往出乎今人想象。这高大先祖,即使不是后羿嫡系鼻祖,也可能是同一个族群的远祖 。

当地人告诉我,平陵田园栽植的是冬油菜,等禾谷收获了,然后撒下油菜花菜籽,菜籽和麦种一样需越冬蛰眠。越冬植物,禾杆壮实,香气浓郁。春来花黄灿,待黄灿到了极限,物极必反,落花反哺大地,碾身为泥,发酵为有机肥,直接肥沃黄土,此刻恰到谷苗种植节气。

因菜花黄,谷苗更肥壮,小米更黄,米饭更香。油菜黄花助推,米汤那层 “金光”愈浓。一地油菜花,一地脂膏。

平陵古城流淌着一曲春华秋实的赞歌,它节奏明快,错落有致,如李白诗,清新流畅,朗朗上口。精神物质双丰收,精神促物质,精神变物质,平陵黄土作为物质存在更是决定了黄花之灿烂,小米之醇香。 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随着“龙米”培育成熟和大面积种植,那强势的进攻性的东夷文化终于被温厚成熟保守的黄土农耕文化溶解了。兴耶否也。

章丘铁锅源自何处?平陵城是最早设铁官的地方,成就了章丘“铁匠之乡”。听说过“龙山水豆腐”不?龙山人做豆腐,不用“膏”不用“卤”,就用当地的井水点浆!龙山水豆腐的神奇在于用当地独特的井水——“婪水”点浆,工艺独特,浑然天成。做出的豆腐浆细,含水多,质嫩不流,洁白如雪,富有弹性,食之唇齿留香。“婪水”何以形成?龙山井水中的特殊矿物“作祟”。至于龙山黑陶,我不再啰嗦。

刚健的,劲道的,有弹性的,芬芳齿颊的,如此之物,一经这这南方之“油菜花”黏合点化,“刚健空灵”并茂。这“油菜花”又如“稀土”。这稀土多用于军事,能点石成金,化腐朽为神奇,是军事科技跃升的“催化剂”。我说,油菜花落足平陵城,必然如稀土“点石成金”般激活龙山文化之魂,使之古色古香尽发。古城逢春,古木新芽,葳蕤蔽日,油菜花黄,凤兮归来,魂兮归来。何况龙山文化本身就是“金”,不是“石”,仅仅被黄土掩埋。

对了,有工业“黄金”之称的稀土原本啥颜色,黄褐色为主吧。“大用之物”咋总离不开这至简“黄色”呢?

“龙米”种植9000年,龙山大地有人类活动的历史亦9000年,人类文明史5000年。平陵,始建于春秋,繁荣于两汉。龙山文化时期,此处人类生存“活话剧”开始上演;商时,繁荣中心自东平陵西移至济南大辛庄;春秋,繁荣重返东平陵,西晋再次西移历城。

平陵古城几经繁华,几经衰颓。自西晋至今也“缄默”了1700年了吧。你方唱罢我上台,新颜焕发,复兴辉煌,该是时候了。

平陵城所在的龙山政府倡导“龙山味道”,力推“龙山文化产业化”。

何谓“龙山味道”?

我认为就是基于龙山文化、平陵古城之悠久古朴的黄土地,提炼出能够反映千年古城独一份的,排他性的,唯一性的“味道”。此味道不杜撰,不臆造,是放眼于全球角度,对今天具有现实价值的包括物质和精神层面的东西。

龙山先祖膜拜太阳,“太阳”的味道之于我们华夏今人,就是“尚武精神,无惧无畏,崇尚实力,勇占鳌头,敢于胜利”;感悟大鸟自由飞行的味道,就是“有梦想才有理想,敢想敢干,想象无边,创新不竭,与时俱进,智慧无穷,引领潮头,自主自信,舍我其谁”;龙山先民有自己的四时历法,感受四时的味道,对于我们今天的意义,就是“敬畏天道,顺应规律,天人合一,五谷种植,取之自然,发展科技,造福人类”……

呵,与其说是“味道”,不如说是“文化”。 所谓“龙山文化产业化”,依我看,就是把“龙山味道”精神层面的东西,用看得见摸得着的物质载体予以体现和梳理,形成产业规模。把“感受四时的味道”予以实物体现,就是“龙米产业化”;感受火的味道,就是力促“章丘铁锅”、龙山美食等产业化;感受水的味道,自然就是“龙山水豆腐”产业化;感受青草的味道,就是养殖产业化,就是一年一度的 “油菜花”观赏节,秋季丰收节和采摘节;感受土的味道,自然就是基于此处黄土特质的独一份的黑陶产业……

“龙山味道”归根结底是“龙山文化”,龙山文化产业化,就是将文化支撑起来的经济产业予以规模化。“龙山味道”是中国乃至蓝色地球独有的这原生“味道”支撑起来的诸多经济产业。这“味道”益于身心,源于自然,源于历史,源于故土,自然与众不同,闪烁着特立独行的光芒。

平陵古城是汉代至西晋时期的济南郡、济南国治所,是当时鲁北乃至山东地区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济南郡和济南国,辖境约当今山东省济南历下区、市中区、天桥区、槐荫区、历城区、长清区、章丘区、济阳区以及滨州市邹平县等市县。 先有平陵城,后有济南府,信然。

济南郡、济南国的“政府驻地”、 “办公地点”就是今天整个被黄花覆盖的平陵古城遗址。遗址6000亩,偌大面积,当年的繁华场面可以想象:热气腾腾豆腐坊,叮叮当当铁匠炉,挥汗如流打谷场,石碾流转碾米房,黑烟袅袅陶窑烧,吆喝声,晨钟暮鼓声,鸣锣开道声,箪食壶浆者如云,摩肩擦踵连片。此处市民早已自给自足,产业有序,富甲一方了。“龙山味道”早已有之。当年的“龙山味道”就集中漫溢在四周都是厚厚城墙的现在的“平陵田园”里。

与其说是打造“龙山味道”,不如说是复兴“龙山味道”,就像“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句话一样,复兴我们固有的繁荣和强大。倡扬“龙山味道”,这是提炼和弘扬“龙山文化”、“平陵气象”的最佳方式。

此处“豆腐”双颊回味不寡淡,此处“稼禾”根红苗正九千岁,此处“铁锅”正宗原生态,此处万物有来头,有故事。一棵千岁古木生生不息,枝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累累果实,这古木叫“龙山”。

时值晌午。黄花深处有一戏台,戏台上那身着白色的少年少女时而翩跹,时而振飞,似鲲鹏出海,如凤凰展翅。

龙山文化是夏朝前的“东夷文化”,到周朝武王分封,始称“齐文化”。东夷文化、齐文化是与鲁文化截然不同的强势进攻文化,它刚健它凌厉它进取,但这强势文化的图腾偏偏是缱绻无限的“凤凰”。也许刚柔相济方得长久,也许大俗的尽头就是大雅,有多少物质,就承载多少意识,一不小心,一端就直接滑向另一极端,甚至被另一端定格并命名。其实东夷先祖信奉的是体长凌厉的“大鸷鸟”,它矫健勇力,是猛禽。几经演化,后人无数次的赋予它美好情愫,戾气削减,增添婀娜,“大鸷鸟”终成仪态万方的百鸟之王“凤凰”。

龙山黄土里不知出土了多少陶器、玉器、石器、龟甲,上面那凌空欲飞的大鸟造型栩栩如生,承载了我们祖先多少向往和追求,是九天揽月的渴望,是九死不悔,天马行空,一飞冲天的豪情,抑或是誓不回头,作别束缚,搏击蓝天的固有猛志?

在我眼里,这凤凰是女性,她是东夷大英雄后羿的美丽妻子嫦娥,这女人高挑丰满,齿皓肤白,倾城国色,虽缠绵悱恻,却也主意刚正,冷酷自私,居然毅然决绝,撇下那膂力无穷的傻大哥独奔广寒宫,并一去不复返。

这凤凰还是“李三瘦”,她是当地章丘人氏,她婉约感伤,苍凉慷慨,却也泼浪执拗,落拓不羁,她内心强大,喜好饮酒赋辞,誓为“生当作人杰”的女中伟丈夫。

眼下春华,心藏秋风。

狼尾巴般沉甸甸的谷穗谦逊倒垂,伫立平陵城墙眺望,一片金黄,“萧瑟秋风今又是”,这般金黄璀璨的语句涌上心头。此刻的你可能说,平陵城墙上要是“魏武挥鞭”该多好啊。你说对了,曹操真的在此“横槊赋诗”,“对酒当歌”过。

1952年10月27日,毛泽东考察了济南,史识过人的毛泽东当时娓娓道来:“老济南在东平陵城。因为济南这个地方在济水之南,所以从西汉起就叫济南。汉代的济南国治所叫平陵城,就在今济南市东郊龙山镇东北。西汉时,济南一度改为郡,后又复国。曹操曾任济南相。到晋朝,济南郡的治所才由平陵城转到历城,就是现在济南市内的旧城区,而原来的平陵城逐渐衰颓”。

老人家还说“孟姜女哭长城,哭的不是秦长城,是齐长城”。齐长城,就是现仍存在于章丘境内的两千多年的 “齐长城”。

这堵平陵城古墙,怎能离得开曹操的身影? 184年,曹操被任命为济南国相,平陵古墙始建于战国,曹操担任济南国相时,肯定就住在这座城堡里,他自然不止一次的登上城墙,他不止一次的陪济南王漫步于此,曹操当时出任国相时年富力强,锐意进取,在此他实现了自己“欲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誉,使世士明知之”的心愿。

在曹操写于建安十五年(公元210年)的长篇回忆录《己亥令》中,开头一段话,世人动容。这段话翻译成白话文就是:“我被举为孝廉时,年纪很轻,自以为不是那种隐居深山而有名望的人士,恐怕被天下人看作是平庸无能之辈,所以想当一个郡的太守,把政治和教化搞好,来建立自己的名誉,让世上的人都清楚地了解我。所以我在济南任国相时,开始革除弊政,公正地选拔、推荐官吏,这就触犯了那些朝廷的权贵。因而被豪强权贵所恨,我恐怕给家族招来灾祸,所以托病还乡了。”

在曹操看来,他一生的事业,是从做济南国相起步的。

担任济南国相的曹操29岁,他锐气逼人,他朝气蓬勃,他抱负天下,他正本清源,他拨乱反正,他尖锐,他成功,他受挫,他反思,他勇进。他愈挫愈勇,淬火锻打,化绕指柔,如同大鸷鸟涅槃成金凤凰,大气象初具矣。此后,他胸藏万仞,海纳百川,把个人锐利聚敛成呼风唤雨的万众磅礴之力。一个雄才大略,霸气十足,沉郁雄浑,慷慨清俊,遒劲悲壮,纵横天下,气象万千的魏武帝雏形从平陵城走出。离开平陵城8年后,他正式组建自己的军事集团;离开平陵城12年后,他率军“奉天子以令诸侯”并迁都至许昌;离开平陵城16年后,他挥军“官渡之战”大破袁绍;离开平陵城23年后,他统一中国北部。

毛泽东对作为济南源头的平陵城很感兴趣,并提名道姓的赞扬了从“东平陵城”走出的几位将相名士,如孔子、孟子、左丘明、孙武、孙膑、诸葛亮、王羲之、黄巢、李清照、辛弃疾、戚继光、蒲松龄等。在他的眼里,“东平陵城” 是最早的济南,乃至齐鲁大地的代称。

其实,毛泽东最欣赏的,情有独钟的仍是“济南国相”曹操。如曹操者,大凡顶尖人物,文质兼备,情商智商融通,文化政治息息相通。大凡著名地域,历史久远,名人辈出,辅之以故事传说以传播,质文相得益彰。

文化为何物?文化就是眼下这一地并不刚硬却能触及灵魂的油菜黄花。

文化催生物质,文化就是物质。文化产业化的结果必然是经济大繁荣。

“乡村振兴”岂能剥离“文化振兴”?“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的源动力,就象“四个自信”的“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厚实土壤,必然强健壮大另外三个自信。灵魂净化了,境界提升了,就是“文化振兴”。文化是灵魂,是境界,文化是水,水涨必然船高。

何谓“乡村振兴”?说到底,就是物质文明、精神文明、政治文明、生态文明在乡村的精准施策。“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的源头,只要源头丰沛,活水滚滚来,物质必然极大丰富,必然绿水青山,必然人人逢面笑容可掬,必然乡村变桃源,华夏神州必然“芙蓉国里尽朝晖,六亿神州尽舜尧”。

此刻,我们应该更深刻的理解鲁迅弃医从文的初衷了。

何谓民族复兴?复兴民族固有的荣光。这固有的荣光首先是精神层面的,文化层面的,而不是技术层面的。作为华夏文化重要组成部分的“龙山文化”,是“齐文化”的重要源头,是标准的“东夷文化”。“齐文化”的特质就是生猛强悍,空灵烂漫,就是曹操般的雄视天下大无畏,愈挫愈勇,敢于胜利,善做善成;就是李清照、李开先、蒲松龄般的浪漫绚丽,想象无边。这些渗透并传承在我们骨子里的文化基因,在小小寰球本身就是独一无二的。曾经蒙尘的强大基因需要我们今人激活唤醒并倡扬,挖掘出于时代有现实价值的,具有普遍意义的元素,赋予更加新鲜神奇的力量。

就这样,我们扎根祖先曾经茹毛饮血的生生不息的大地,如泰山般硬气沉着,迎着朝阳,稳扎稳拿,无往不胜。

我们有幸拥有这么强悍无比的祖先。我们有幸生活在龙山大地上。

龙山味道,如油菜花般芬芳的四个字,它以四两拨千斤之姿态,氤氲着黄钟大吕般厚重的“龙山文化”,不可替代着充当着龙山乡村振兴之引擎。

重提“龙山味道”,恰逢其时。

9000年的人类活动史, 5000年文明史。龙山,平陵古城,这皇天后土,辅之以民众喜闻乐见的朴素的油菜花、禾苗、冬麦、麦腊蒿,用花黄、麦黄、谷黄作为感知载体,渲染烘托久远洪荒之物,使之缭绕,幸哉,乐哉。

仍是谷雨天,我把个平陵田园春色阅尽,返回,终点起点相遇。那个平陵古城南墙仍兀自不动,远观,背景苍凉,骨骼隆起,竟有风起云涌意。有了魏武帝足迹和气息的古城墙弥漫着龙飘凤舞的缤纷气,“平陵气象”蔚然。黄花漫天,彩旗猎猎,古墙撑起的龙凤抟扶欲飞,九万里风鹏正举。花正灿,吾御风来,凤兮归来,魂兮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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